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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也该跟晏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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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丞年原本的计划被彻底打乱，前去病床陪伴时间不多的老丈人。虞晴也偶尔前去探望，可老人的身体每况愈下，眼看就不要行。只能临时叫来正在国外旅游的宋闻墨，暂时帮自己处理公务。

宋闻墨还是第一次听说虞家还有其他亲戚，虞晴被簇拥在中间，像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然后挨个叫着人，气氛有些尴尬。好在还有李叔陪着自己，想不起来称呼时，还能有人提醒。

而她爸却被孤立在一旁，独自用餐。众人都对他横眉冷眼，虞晴还是头回看见她素来意气风发的男人安静如鸡的模样。

神志不清的老人时而会清醒一段时间，认真盯着虞晴的眉眼，喃喃道：“都这么大了。”

饱含风霜的面容是长长的思念。钟父一生坎坷，在步步青云时女儿意外去世，主动请缨去国外的中文学院教书。

“你妈妈很聪明，会六国语言，精通俄英德三国语言。”

“我女儿会五种。”

老人厉声斥责：“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虞丞年转身对墙，默默寻思他在老丈人这里失去的尊严，一定要在187那里讨回来。

“她原本的志向是外交家，如果还活着，一定会有很大的成就。早知当初就不应该她去帮你父亲辅导英语。”

“啊？”

虞晴没料到两人是这么认识。

老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的话，那是虞晴并未了解过的母亲的内容。一位温柔，坚韧的女性。

“我妈妈是因为舅爷出国，才会选择我爸吗？”

这是虞晴心中的疑问，她爸的一往情深莫非真是被当替身。舅甥二人的面容确实很相似，从年轻的照片上看，都是温润舒朗的面容。但如今仔细观察会发现，舅爷气质沉稳内敛，她爸嚣张肆意。

“我曾经也这么认为，”老人徐徐说，“毕竟呈轩当时比你爸优秀的多，也更适合，是大学生，还拿到公派出国学习的机会。而你爸因为顽劣，早早就被家里送去部队锻炼。虽然身体素质过硬，但因为英语不好差点被踢出去。”

虞晴失笑：“那他当初怎么考进去的。”

“他俄语还算顺溜，但因为一些原因，必须要学英语，不然呈轩也不会带你妈妈跟他认识。”

管家心里有苦说不出，在外人看来，当初虞丞年英语学得好是因为晴晴妈妈的功劳。但实则这货根本没有好好学习，全程盯着人家的脸看。等对方走后，就在那里傻笑。

“她长得真好看。”

管家当时把此事给姐姐说了一声，老太太不以为意。有她弟弟这个明珠在前，谁会看中她傻儿子那颗鱼目。最后虞丞年怕成绩不好，害得晴晴妈妈心情低落。就偷偷让管家去外面报了一个英语班，再教自己。

“他那小子可干了不少混事，真不知道晴晴怎么会中意他。”

后来女儿给的理由是跟呈轩在一起时总是她在付出，为了学业对方总是冷遇自己。而跟丞年在一起，是他在努力向她靠近。因此在李呈轩提议她等自己三年再结婚时，遭到了拒绝。

谁都没想到，女儿怎么会放弃李呈轩这个前途大好的良人，而选择他那从小就顽劣不堪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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