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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1页）

&esp;&esp;蒋明珠“呃”了一声，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要说是，这并不是聂玄支使的，可要说不是，这又的确是与聂玄有关。顿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娘，这我一时也跟您说不清，总之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吧。等事情结束了我再跟您说。”

&esp;&esp;宋薇这些日子已经有点习惯了她的神神叨叨，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自己小心些。我去看看你婶婶他们，方才福婶说老太太给她请了大夫，不知情况怎样。”

&esp;&esp;裴氏的身体看来真的很是不好，蒋明珠想到出门前聂玄跟她说的话，连忙也起身跟过去。

&esp;&esp;裴氏她们住的客房离宋薇的院子倒是很近，拐过一片假山和池塘就到了。两人一进门就闻着了药味，听裴氏又咳又喘的，宋薇连忙叫过了大夫：“章大夫，她怎么样？”

&esp;&esp;章大夫是一惯给蒋老太太诊脉的，与宋薇也熟识，叹了口气，摇头道：“本就体虚气弱的，又损耗太过，且好生调养着吧，年总还是能保的。”

&esp;&esp;☆、庶子教养

&esp;&esp;庶子教养

&esp;&esp;蒋明珠拧紧了眉，心里有些难过，蒋志远才七岁，蒋蓉蓉看着稍微大一些，但也不过十二三的样子，两姐弟都还小，若裴氏真这么早早丢下他们走了，这两个孩子也着实可怜。

&esp;&esp;裴氏喝了药之后似乎好了一些，见宋薇和蒋明珠来了，便想要起身招呼。

&esp;&esp;宋薇哪儿能让她再起来，连忙上前止住了：“别讲这些虚礼，你好生歇着吧，大夫说你是舟车劳顿，只要将养几日便好了。”

&esp;&esp;这也不是假话，裴氏现下这一场病的起因确实是因为旅途劳顿。把不少旧疾引了出来。

&esp;&esp;只是裴氏虽不通医理，对自己的身体却也是有个大致的概念的，听了这话只是笑笑，并没有真正宽下心来。

&esp;&esp;蒋明珠看着姐弟俩都乖巧地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眼巴巴看着，便转头对宋薇和裴氏道：“娘，婶婶，我带蓉蓉和小远出去转转，熟悉一下咱们府里的情况吧？”

&esp;&esp;裴氏也不愿让孩子守在病榻前，她之所以千里迢迢回到京城，就是想给两个孩子谋个好些的前程，当然愿意他们多接触蒋明珠，连忙点了头：“那真是麻烦你了。”

&esp;&esp;姐弟俩起先还有点拘束，但见蒋明珠待他们温柔和善，又知道她并不是与蒋志飞一伙的，三人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儿，便熟悉了起来，渐渐有话说了。

&esp;&esp;蒋明珠给他们大致介绍了下蒋家的院落，以及各住了哪些人，说到柳氏和蒋志飞的时候，蒋蓉蓉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嫌恶之情几乎溢于言表。

&esp;&esp;蒋明珠看在眼里，也觉得她率真可爱，安慰她道：“其实平日里除了去老太太那里请安会遇到，旁的时候你也瞧不见她们，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随她们去。而且……柳姨娘如今还被我爹关着呢。”

&esp;&esp;这个消息让姐弟俩都惊讶地看了过来，蒋明珠笑笑，把账簿的事大概给他们说了下，就听到蒋蓉蓉嘟哝了一句“活该”。

&esp;&esp;倒是蒋志远瞪着眼睛扑闪扑闪的，好一会儿才说：“只关着么？她偷了钱，为什么不送到官府去啊？依照我朝律法，她犯了七出之过，应当可以休弃的。”

&esp;&esp;蒋明珠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会说出这么“我朝律法”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惊讶道：“小远还知道律法么？”

&esp;&esp;蒋志远点头，蒋明珠见他正经严肃的样子，不由心生好感，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对聂玄笑道：“殿下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esp;&esp;聂玄还在想着如何“回魂”的事，见她这里并没有什么大事，就只当他们说话是耳旁风，句句都是过耳没入心，忽然听她和自己说了一句话，还没反应过来，疑道：“什么？”

&esp;&esp;蒋明珠这才知道他还挂着心思，便也不再打扰他，只笑着说了句“没什么”，依旧转头和蒋蓉蓉姐弟俩说话去了。

&esp;&esp;聂玄被她这一打断却没了心思去考虑方才的事了，听他们在闲聊，便留意观察了姐弟两个的言行举止。

&esp;&esp;蒋明珠带他们绕着蒋府走了一圈，又关照了一些事，想着裴氏和宋薇估摸着也该说完话了，这才带着两人回了西厢房。

&esp;&esp;三人一进门就正巧遇到宋薇出来，打算让人去找他们，蒋明珠看他们也像是逛累了，便笑着对蒋蓉蓉道：“今儿太晚了，明天来接你们到我们院子里坐坐，素和做的糕点可是一绝呢，保管你们喜欢。”

&esp;&esp;姐弟俩还是半大年纪，并不知道裴氏的病情已是很重了，又跟她处得投缘，自然是高兴地答应了。

&esp;&esp;宋薇却是有些不解，旁人不知道，她却是十分了解蒋明珠的。蒋明珠虽待人温和，却并不多么自来熟的个性，只对处久了她愿意结交的人才热络些，见她现在对初相识的蒋蓉蓉和蒋志远这么热心，难免有些疑惑，待回了屋里，便把女儿叫到自己房间问了几句。

&esp;&esp;裴氏虽的确病了，但如今还没到风中残烛的地步，聂玄为她们考虑的那都是年之后的事，现在看来，那是八字都还没一撇，蒋明珠也不愿太早说透。

&esp;&esp;若说得太清楚了，只怕宋薇与裴氏母子三人相处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疙瘩，万一再被旁人知道，传到裴氏他们耳中，就更是好事变坏事了。谁也不愿意别人看着惦记着自己死啊。

&esp;&esp;何况蒋明珠确实也是真心心疼这两个孩子的，便只是道：“他们大老远从北方回京城投奔咱们，婶婶又是那样的身子，我看他们姐弟确实可爱可怜。再说……。再转头一想，干嘛要宋薇拒绝呢？让蒋志飞拒绝，那才是叫人无话可说啊。

&esp;&esp;按着这个思路一想，立刻便把事情理顺了。蒋明珠欢喜道：“殿下，我想到了！”

&esp;&esp;“嗯，那你说说。”聂玄不怀疑她能想出法子，这不是多困难的事，蒋明珠若是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那他这个“夫子”做得就太失败了。

&esp;&esp;“其实蒋志飞也未必就想跟着我娘，我们就让他知难而退，自己跑去求老太太，说不想跟着我娘，这不就结了么，”蒋明珠笑眯眯地道：“依着老太太那溺爱孙子的个性，多半就顺水推舟把他带在自己身边了，三全其美。道理上也说得过去。”

&esp;&esp;聂玄满意地点头：“那柳氏呢？”

&esp;&esp;“虽说家丑不外扬，这事儿不能当真送官府，但这罪名确实也不小呢，干脆送去外面庄子里，让我爹眼不见心不烦。”

&esp;&esp;蒋云对柳氏早就是烦透了，从年前改名字的事儿被她传扬出去后，他就隔三差五地要给柳氏收拾烂摊子。直到上一回蒋明瑾的事，对她的那点子怜爱更是变成了十足的嫌恶。听到宋薇提议把她送走，也没多话，一点头就答应了。

&esp;&esp;以至于蒋明珠都有点惊讶，她爹的性子一向是优柔寡断，什么时候这么杀伐决断了？

&esp;&esp;这一点她是真的没想通，便老老实实地问聂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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