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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3页）

&esp;&esp;“想起那?时候我问阿娘为什?么。”昭昧道：“可阿娘的解释我也没有听?懂，慢慢就忘记了。现在想起来，她说：‘他们阻止她浴血疆场，也反对?她立身朝堂，唯独在国家将亡的时候，期待她一死了之，说这是公主的责任，而她也就真的以?死殉国了，好像陈国真的给了她天大的恩赐，而她也只?能?这样?报答。这不是蠢货是什?么？’”

&esp;&esp;昭昧抬头：“所以?，阿娘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救大周？”

&esp;&esp;她记得素节姊姊问阿娘的时候，阿娘折断了燕隼的翅膀，问它为什?么不能?飞翔。那?时候她只?为燕隼折翅感到愤怒，后来慢慢意识到，燕隼不能?飞翔，是因为被折断了翅膀，正如母亲不能?作为，是因为她被剥夺了那?力量。

&esp;&esp;可现在，她却有了新的想法。

&esp;&esp;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esp;&esp;凭什?么呢。

&esp;&esp;就像小翅膀那?样?，她亲自把它关进笼子里，剥夺了它的自由，那?么，怎么还能?期望它对?她像从前那?样?？

&esp;&esp;它该恨死了她。

&esp;&esp;昭昧问出那?句话时，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回答，可李素节依然点?头，回应了她：“是。”

&esp;&esp;“所以?，”昭昧又问：“我只?是公主，是不是也只?是被期待着?一死了之？”

&esp;&esp;什?么为国复仇，除了作为举旗的借口，真的有人相信她能?做到吗？

&esp;&esp;黑暗中，李素节忽地坐起来。

&esp;&esp;昭昧莫名，也坐起来：“怎么了？”

&esp;&esp;李素节的目光似乎有重量，沉甸甸压在昭昧身上，当昭昧拧起眉头时，她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慢慢躺回去，说：“没什?么。”

&esp;&esp;昭昧还想再问，李素节打断了她的话：“这几?日?，你的心情总是不好。”

&esp;&esp;昭昧跟着?转了话题：“没什?么可高?兴的。”

&esp;&esp;李素节说：“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esp;&esp;昭昧问：“去哪儿？”

&esp;&esp;李素节答：“去我小时候去过的地方。”

&esp;&esp;次日?，李素节带昭昧坐车出了城。

&esp;&esp;昭昧诧异：“你小时候出过城吗？”

&esp;&esp;李素节笑?：“很奇怪吗？”

&esp;&esp;昭昧说：“我以?为你家里管得很严。”

&esp;&esp;“是吧。”李素节说：“但只?要母亲同意，我总能?出来。”

&esp;&esp;昭昧若有所思：“那?她不同意呢，你能?出来吗？”

&esp;&esp;李素节望着?车外的风景，有些漫不经心：“那?时候她已经接手了李家的人力，她若不同意，我怎么逃得过护院们的眼睛呢？”

&esp;&esp;“那?岂不是……”电光石火间，昭昧想到什?么，将要出口时对?上李素节的目光，那?一瞬，她明白?过来，咽回了声音。

&esp;&esp;李素节收回视线，说：“快到了。”

&esp;&esp;那?是一座山。

&esp;&esp;停在山脚下时，昭昧有些失望：“现在的山上有什?么可看的？”

&esp;&esp;李素节伸出手：“来吗？”

&esp;&esp;昭昧搭上手，握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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