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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小九也觉得奇怪，皱着眉嘟囔了声，“难道他生病了？”

&esp;&esp;“你们这是找谁啊？”

&esp;&esp;老头擦拭着摊子上的油渍，听到他们两个说的话，便侧过头来问了声。

&esp;&esp;“爷爷，我们找柳公子，”

&esp;&esp;小九自来熟得很，“就是在这儿教小孩儿念书的柳希文，柳公子，您认得他吗？”

&esp;&esp;“那你们可来得不巧。”

&esp;&esp;老头听见这么个名儿，便道，“他啊，昨儿将学堂里的一个娃儿打得进了医馆了，以后他都不来了。”

&esp;&esp;“啊？”

&esp;&esp;戚寸心瞪圆眼睛，烧饼差点掉了。

&esp;&esp;“先生教训顽劣的学生，这本不为过，但他昨儿好像打得狠了些，他们家里头还赔了些钱给人家。”老头常在这儿摆摊，不少孩童下学便要在他这儿买烧饼吃，他也是听那些来接自家孩子的妇孺说的。

&esp;&esp;“……这把学生打得都进医馆了，这还脾气温和？”小九又咬了一口烧饼，看向坐在身边的戚寸心。

&esp;&esp;“是我姑母说的。”戚寸心对上他的视线。

&esp;&esp;两人一时相顾无言，还是小九飞快地吃光了烧饼，站起来拍拍屁股，说，“你姑母还说他人长得周正，那我们何不瞧瞧去？”

&esp;&esp;戚寸心记得戚氏说过，柳家的潮云酒肆在城东的泗水街上，她与小九两个人找过去时，便见潮云酒肆里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esp;&esp;“这柳家也算好过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小九只瞧了一眼酒肆里头的光景，便感叹了声。

&esp;&esp;戚寸心不搭理他，只犹豫了会儿，还是踏进了酒肆大门。

&esp;&esp;老板娘倚在柜台上懒洋洋地拨弄着算盘，涂了脂粉的面容难掩老态，她耷拉着眼皮，看起来心情并不好，听了跑堂的几句话，她便眼睛一横，瞅着楼上的一道身影，她想发作却又忍了下来，只挥挥手打发了跑堂，对身边那穿着一身枯黄衣袍的中年男人道，“夫君，希文不吃不喝的，这可怎么好？你倒不如放了他回后院去，要他在这闹腾的地方念书，他又如何念得进去？”

&esp;&esp;柳掌柜冷着脸，“不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待着，难不成再让他去惹祸？”

&esp;&esp;“夫君，昨儿的事你还在怪希文？他往日里如何这样过？还不是因你想逼他娶个丫鬟！”

&esp;&esp;老板娘的声音压下些，已刻意不叫堂内的客人听了去，但戚寸心与小九自门口走进去，却还是隐约听见了。

&esp;&esp;小九想侧过脸去瞧瞧，却被戚寸心抓住衣袖，拽着坐在了离柜台近些的桌子前。

&esp;&esp;“要我同你说多少遍？她做了月容的义女，那便不是什么丫鬟了，月容说了会多照管她的义女，言下之意就是咱们儿子娶了她，月容自然也会跟咱们亲上加亲，再照顾咱们些。”柳掌柜拧着眉头同妻子说着。

&esp;&esp;跑堂的来了，小九拍了拍她，小声问，“请我吃碗面？”

&esp;&esp;“两碗阳春面。”

&esp;&esp;戚寸心抬头，说道。

&esp;&esp;见跑堂的走了，小九才小声说，“戚寸心，阳春面里有肉吗？”

&esp;&esp;“没有。”

&esp;&esp;“那你要阳春面做什么？”

&esp;&esp;“便宜。”

&esp;&esp;小九撇撇嘴，“守财奴。”

&esp;&esp;两碗阳春面很快端上桌，戚寸心才吃了一半，小九的碗就已经见底了，他往四周瞟了瞟，“寸心，上头都是雅座，我们也不好上去，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他了。”

&esp;&esp;戚寸心吃面时一直小心注意着掌柜夫妇，楼上下来不少人，但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多余的举动，这也就说明下来的人里并没有柳希文。

&esp;&esp;“小九，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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