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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心中都有倾吐的需要吧！生活这么艰难，能说出来，心情会好很多。沈穆清微微地笑，听常惠絮叨。两人说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二掌柜隔着帘子请她示下：&ldo;你看，我们明天还要不要再雇几个师傅？&rdo;应该不用了吧？难道那个梁家三少奶奶还能天天出门不成？如果身边有个像常惠这样的人就好了！念头一闪，沈穆清动了心思。她先吩咐二掌柜：&ldo;眼看着时候不早了，请师傅们歇歇，等我和常师傅说两句话，你代我做陪，大家一起去香楼喝酒吧！&rdo;沈穆清的话音刚落，常惠已摆手：&ldo;我就不去了！那种地方，我不习惯！&rdo;天香楼是京都比较有名的妓院，常惠不去也好！&ldo;既然如此，那你们先去吧！&rdo;二掌柜应声而去。沈穆清就笑道：&ldo;对了，常师傅，不知道你这武艺是跟谁学的？&rdo;常惠一怔，道：&ldo;这事家传的。我们常家，四十年前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只不过到了我父亲那一辈，只有我父亲这一个男丁，渐渐的，江湖上的人也不怎么知道我们常家了。&rdo;常恩死的真是‐‐虽然后来那个什么六爷没有讨到好，可他死一千次也唤不回常恩了。他只有一个儿子，难怪六姐不想儿子走常恩德老路！想到这些，沈穆清不由幽幽叹了一口气问常惠：&ldo;那你收不收徒弟？&rdo;常惠就有几分犹豫。沈穆清立刻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说的不妥。古时候收徒弟可不是像现在，天地君亲师，那是和父母一样的人。所以师傅收徒弟是很慎重的一件事，更何况是像常惠这样家传的武艺。&ldo;常师傅，是这样的。&rdo;沈穆清忙补救，&ldo;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就是想请你到家里去坐馆，教教我们家小厮护院一些拳脚功夫‐‐也不用学的那么厉害，只要不被人欺负就是了。&rdo;常惠表情迟疑，半晌没作声。&ldo;如果为难，就算了‐‐&rdo;沈穆清忙道：&ldo;我不懂这些，也只是提一提。说得不对的地方，你不要放在心上。&rdo;常惠忙解释道：&ldo;姑奶奶，您是不知道，但凡有几分拳脚的人，都自视比其他人高一等。要是修养好一点的，遇事自然会忍，可是修养差一点的，只怕就会起纷争。你要是学了个十成十，也好，打遍天下无敌手，就怕你只是个半瓢水，打又打不过，偏偏又有几分功底，人家把你当江湖人收拾‐‐不如不学‐‐江湖中人轻易不会对不懂功夫的下死手，这是不成文的规矩。&rdo;沈穆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由讪笑：&ldo;常师傅别见怪！&rdo;常惠也笑；&ldo;你要是有什么事，让人带信道羊肠胡同找我就是‐‐我们现在搬到那里去住了。用不着为了吃猪ròu就养头猪吧！&rdo;沈穆清被他的话逗得笑起来。眼看着天色不早，让明霞又另外包了二十两银子给常惠。常惠也不客气，笑道：&ldo;我是蚤多不痒，债多不愁啊！&rdo;沈穆清哈哈笑。送走了常惠，她带了李四官快马加鞭往内城赶，等她感到正阳门时，城门已关，她没有办法，只得转回白纸坊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英纷赶了过来。&ldo;昨天我回去的时候听说姑奶奶还没有回来，就说您要宿在白纸坊，特意让我给家里报信的。&rdo;英纷向沈穆清说着昨晚的情况，怕沈穆清回家后两人的说词不一。&ldo;老爷说什么了没有？&rdo;沈穆清怕沈箴担心。英纷道：&ldo;老爷大半宿没睡。还说，以后去白纸坊，甲末就得回来。要不然，就不准再去铺子里了。&rdo;儿行千里母担忧。沈穆清连连点头：&ldo;都怪我没有注意！&rdo;英纷关心她走后的情况，问道：&ldo;姑奶奶，那梁家的人来干什么？&lso;沈穆清觉得自己昨天的遭遇简直让人说不出口，叹了一口气，道：&ldo;具体的，你问明霞吧！&rdo;英纷满脸狐惑，沈穆清已道：&ldo;对了，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的怎样了？&rdo;英纷脸色一肃，&ldo;我装着是寻亲的人，左邻右舍都问了。说，那院子原是镇武伯家的别宅，三年前被一户姓萧的人家买去。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住，这两年，一直空着。前段时间还传出来要卖。&rdo;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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