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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3页）

&esp;&esp;“先看书缩小选题范围。”盛夏回答，“最后肯定得找几个医生跟拍，不过这个得等选题定了以后再说。”

&esp;&esp;她备了五六个选题，现在还在大海捞针中。

&esp;&esp;程凉还是看着盛夏。

&esp;&esp;这个问题，他应不应该继续问。

&esp;&esp;他问自己。

&esp;&esp;“为什么会好奇医生的私生活？”他听到自己还是问了出来。

&esp;&esp;盛夏看着程凉，目光掠过他挂在脖子上的固定绑带。

&esp;&esp;“因为你。”她回答。

&esp;&esp;他让她产生了好奇。

&esp;&esp;他面对病人的样子，他面对医闹家属的表情，他在她手术前的那个晚上突然失控的情绪，让她有了好奇心。

&esp;&esp;程凉低头一笑。

&esp;&esp;“你还真是……”他找到个形容词，“他妈的直白。”

&esp;&esp;盛夏程凉

&esp;&esp;安静。

&esp;&esp;盛夏平时几乎不说脏话，不太明白程凉为什么会在直白前面加一句骂娘的脏话。

&esp;&esp;她两眼亮晶晶地看着程凉，觉得他看起来也不像生气的样子，所以她觉得，那么激烈的语气背后应该藏着其他的话。

&esp;&esp;她猜不出其他的话是什么，所以只能这样目光灼灼地看着程凉。

&esp;&esp;程凉发现他好像有点幼稚。

&esp;&esp;他能看懂盛夏眼底的问号，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回答盛夏的问号。

&esp;&esp;于是他就像个欺负女同学的小学生，眼睛眨也不眨地和盛夏对视，眼看着她眼底的问号越来越大，却坚决不出声。

&esp;&esp;盛夏一动不动。

&esp;&esp;程凉就也跟着一动不动。

&esp;&esp;都说男女对视时间久了会产生奇怪的感情，程凉丝毫没感觉到，他觉得盛夏肯定也没感觉到。

&esp;&esp;她真的一点都不眨眼。

&esp;&esp;眼睛挺健康。

&esp;&esp;战败的程凉悻悻然闭上眼，眨着酸涩的眼睛转身去书架上挑了两本书。

&esp;&esp;“这两本书我常看。”他算是勉强回答了盛夏之前的问题：外科医生在平时生活里会看的书。

&esp;&esp;盛夏看着书名。

&esp;&esp;放在上面那本橙色封面，上面画了个拿羽毛球拍和狼狗打架的人，书名是《100deadlyskills:thesealoperative’sguide》注：特工训练手册。

&esp;&esp;盛夏：“……”

&esp;&esp;放在下面那本倒是相对正常，是一本科幻小说《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盛夏也看过，很震撼细腻的一本书。整本书的核心思想就是“如果我不曾见到太阳，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esp;&esp;两本书都被翻过好多次了，里面有折痕也有随手记的潦草笔记，程凉没有敷衍她，这两本书确实是他空闲时候经常会随手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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