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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棋逢对手 杀机（第1页）

东方泽远道：“天一前辈必然被幽冥教所害。我们联手之后各派相互策应他们的机会就小了，改用暗杀吸引我们的视线，别有图谋。”萧天杰道：“各派掌门齐集于此，我们一死，各派力量大损又成群龙无首之势，最易瓦解。一举两得，还会有什么其他图谋？”众人觉得有道理，一些不服东方泽远做盟主的开始流露异样的目光。

东方泽远道：“门主没有看到另一面。各派高人齐集在此力量何等强大？武当山高地险不适合偷袭，强攻必然损失惨重，以他们现在的力量与我们决战还有不小的差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暗杀迷惑牵制我们，集中优势力量进攻各派驻地才是上策。”

心俢大师道：“各派分布四方，逐一进攻耗时费力，他们为何舍近求远？”东方泽远道：“我们联合之后，他们的实力就处在弱势一方，再像先前一样到各派门口公然挑战已无胜算。因此改弦更张，他算准了群侠认为他不会故技重施的心理，防范必疏，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心俢大师道：“像盟主说的，他们的力量本就处在弱势，若再分散使用不是更加难以取胜？”东方泽远道：“他自然不会进攻所有门派，而是选择一些重要的点，比如他攻占巨鲸帮，就是为了掌握交通之便，为人马的调动起到有利条件，也可以监视甚至阻断我们的人员往来。”

心俢大师道：“贫僧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东方泽远道：“舍武当攻各派对他至少有三样好处：投降各派本就分散，不需要大规模的人员集结调动，引不起我们的注意，为偷袭创造了主观条件；群侠都认为他重点在武当，门派驻地警戒级别不高，又给他创造了客观条件；给我们以沉重打击，震慑了观望的门派，不战而屈人之兵。”

天正子道：“我们虽然不在，门派中还有长老护法坐镇，实力不容低估，各派早有戒心防范不为不密，想必也不会有问题。”东方泽远道：“幽冥教的实力究竟有多强我们并不深知，但他们却知道我们早有防范，既然定下了这个计策就必有所恃，各派恐怕难以应付。他们一旦得手，双方力量对比必然改变，大家还是派些人回去或飞鸽示警，严厉督促门下严加戒备。”

大部分人不相信东方泽远的话，认为幽冥教不会舍近求远，更加的不服气，投来轻视的目光。

唐正方道：“还是偏重武当，同心协力克敌制胜。”萧天杰道：“唐先生说得对。凶手的武功极高，他能杀死天一掌门，也有可能将我们除掉，又怎么会多费手脚偷袭各派。”东方泽远道：“我虽然没见过天一前辈的武功，但绝不相信有人能一招制其于死地。”

上官俊平道：“盟主的意思呢？”东方泽远道：“我们一直猜测凶手的武功高，却没有想到别的方面。”上官俊平道：“什么方面？”东方泽远道：“比如，凶手是天一前辈认识的。他想不到那人会向他下手，无备之下被害，才一招都没有还处。因为想不到，才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而不是惊恐与凶手的武功高。”

上官俊平道：“他认识凶手！盟主是说我们这些人里有内奸？”东方泽远道：“我只是假设有这种可能。”天正子的眼睛却已经在四处搜寻——从幽冥教手上逃脱的人可不少，按道理又说不通，但谁是投降以后又过来卧底的可就难说了。并且，内奸也不一定就是逃回来的人，那样很容易被查出来的。

上官俊平道：“当时院子里住的四个人死了三个，天正前辈是凶手是内奸？太史前辈也在山上，伤口与他的剑也吻合，是他？还是其他人？”东方泽远道：“没有证据怎能妄下结论。”上官俊平冷笑不语。

乾坤真人道：“内见到未必，易容是有可能的。”岳春清道：“易容术虽妙，相熟的人还是能看破；就算天一道兄无备，凶手也必然是高手。而在座的高手与天一道兄的交情都在二十年以上，他会认不出来？”乾坤真人道：“夜色之中骤出不意，很难防范。”岳春清点点头。

上官俊平道：“还是两位前辈说的在理。我们专心对付山上之敌才是正道。”东方泽远道：“不然。他们选择了暗杀、在山上这种情况之下是不会派多少人来的，各派还是派人回去或立即飞鸽示警，才是万全之策。”

心律大师一向寡言少语，对东方泽远做盟主也是十分的不服，沉声道：“盟主，各派中人也不是小孩子，何必多此一举。”萧天杰等随声附和。这些人身份不低，东方泽远也不好再说什么，又有些人指手画脚。

夜幕降临，人们心中也不由得升起寒意：凶手是谁？如果易容又会改扮成谁？人们不自觉地对这些久以相识、颇知根底的人生出戒惧之心。离的很远就使劲瞧对方、打招呼，确人不是别人装扮，谨慎地笑笑——他们不相信有内奸，却还是防着内奸的。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也只有一条命，不能当儿戏！

几颗星星眨着眼睛，看着这些往日叱咤风云，如今疑神疑鬼的英雄，流露出轻蔑之意。也许老天爷故意和他们过不去，又起了风，还很大。干枝枯草沙沙作响，好像也在示威；风过山石、峰岭发出各种奇怪的响声，像无数怪兽在黑暗中吼叫，让人心惊肉跳。

东方终于露出鱼肚白，镶着金边的灰色云彩出现在天空，太阳公公似未睡醒，慢腾腾地升起。人们起的很早，院落间传来问候声，人人都很好，不知是谁的凶手没有在行凶。

东方泽远在玉虚子那里吃了药来到大殿，有些人笑笑，有些人点点头，有些没有反应，好像没看见他。不知怎的，自从做了盟主，人们连原有的敬意都少了许多。苦心道长是个“老顽固”，无论谁说风凉话，都反唇相讥，以致有人背后说他中了邪。唐霞也一样，还要去安慰东方泽远。东方泽远倒并不在意，这些他早就想到了。

沉闷的气氛中到了十月初七，也是东方泽远赶奔万安溪的日子，大家正义论此行的凶险，报事的拿着一封信走进来，“掌门这是一个乞丐送来的，说是受人之托。”众人看皇甫剑南。皇甫剑南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是！谁能说叫花子就一定是丐帮的人呢。

乾坤真人打开信，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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