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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1页）

&esp;&esp;他好像终于又意识到了，他现在又沦为了一只小白鼠，为了某种不知名的目的，西里尔教授好像不允许他再退出去了。

&esp;&esp;“我……”劳瑞鼓起了勇气，对上西里尔教授的目光，“我不……”

&esp;&esp;西里尔教授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直接打断了他剩下的半截话：“我知道，你想说你也不想实验停下。”

&esp;&esp;劳瑞彻底噤了声。

&esp;&esp;西里尔教授看着在场的其他人：“既然这样，那实验继续进行。”

&esp;&esp;……

&esp;&esp;劳瑞身上的蹼已经完全长好。

&esp;&esp;柏伊斯看着实验台上的人，那现在几乎看不出是一个人类了。

&esp;&esp;劳瑞的双腿被拉长，身上布满了红色的鳞片状凸起，旁边有人拿着打湿的毛巾，盖在他身上干燥的地方。

&esp;&esp;被剪掉的指甲又断断续续地开始生长，加上五指间的蹼，比起人类更像是人鱼的手。

&esp;&esp;他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类人的生物，而不是一个人类。

&esp;&esp;经过柏伊斯他们的检测，劳瑞现在更像是介于人类跟人鱼之间的一种生物，但是他好像同时继承了人类和人鱼的大部分弱点。

&esp;&esp;柏伊斯拿出针管，准备从他手上抽一管血，拔出针头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esp;&esp;柏伊斯看向手的主人，他现在几乎做不出表情，只有一双眼睛望着柏伊斯，带着求助的意味。

&esp;&esp;因为上次开会一时懦弱，劳瑞没有反驳西里尔教授，现在他后悔了。

&esp;&esp;他想活下去，作为人活下去。

&esp;&esp;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个异类一样活着。

&esp;&esp;柏伊斯眼睛颤了颤，抬眼望了一眼周围的人，接着动作蹲下身，在他的耳边轻声开口。

&esp;&esp;“1号试剂在113号保险箱，密码是……”

&esp;&esp;至于能不能拿到，只能看他自己了。

&esp;&esp;

&esp;&esp;柏伊斯直起身，发现马修看着自己，递给自己一个洞悉的眼神。

&esp;&esp;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之后，马修才小声问他：“你把1号药剂告诉他了？”之前虽然劳瑞答应了参与辅助药剂的研究，但是西里尔教授之前并没有告诉过他1号药剂的存放位置。

&esp;&esp;既然被猜到了，柏伊斯也没有什么好瞒的，点了点头。

&esp;&esp;“这样也好。”马修叹了口气。

&esp;&esp;“我一直都想告诉老师，z-3不一定能有用，它的副作用你也看到了。”马修说，“它可能根本达不到老师的期望。”

&esp;&esp;“说实话，我觉得，与其在这里寻找可能根本没什么用的药剂，老师不如回去陪着她。”

&esp;&esp;从六岁，西里尔就离开了她，直到现在。

&esp;&esp;他几乎错过了她所有的成长痕迹。

&esp;&esp;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在马修看来，治愈的可能性是微茫的，不如趁着她还在，多陪陪她。

&esp;&esp;“事实上，小姑娘一直很想他，但是他一直很忙。”

&esp;&esp;但是比起陪伴，西里尔教授显然觉得，追逐女儿能够活下去的微茫希望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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