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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1页）

&esp;&esp;感觉到被冒犯的人鱼张开了鳍，因为柏伊斯知道了自己真实的样子，没有刻意遮掩，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esp;&esp;但是想到柏伊斯还没有消气，所以它只能气愤地在水池中游了几圈，最后在距离柏伊斯几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esp;&esp;柏伊斯看着它，心想，它看上去好像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要生气。

&esp;&esp;它像是被人挑衅，躁动的尾巴划破水面，搅起“哗啦”的水声，柏伊斯觉得它像是被侵犯领地的野兽，随时准备去跟谁去打一架。

&esp;&esp;在碰到柏伊斯的目光之后，它的动作幅度小了一些，注意力仍在柏伊斯的脖颈上。

&esp;&esp;——

&esp;&esp;柏伊斯晚上去饲养室时发现s-37有些不对。

&esp;&esp;它的脸上多了一条血痕，看上去很新鲜，应该是不久前才划上去的，身上的鳞片也秃了几块，上身留着一些青紫的淤痕。

&esp;&esp;见柏伊斯走进来，它下意识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拨了拨，柏伊斯顺着它的动作，看见蓝色的发丝随着水流散开。

&esp;&esp;“fia……”

&esp;&esp;人鱼停在升降台不远处，询问地看着柏伊斯。

&esp;&esp;柏伊斯皱着眉，朝它招了招手：“过来。”

&esp;&esp;随着人鱼的靠近，柏伊斯能看见它头顶上突然稀疏的一块。

&esp;&esp;柏伊斯还没开始问它，人鱼就捧出了一把青色的鳞片邀功似的递给他。

&esp;&esp;柏伊斯看着有些眼熟的鳞片，他今天早上还在s-24身上见过，他想起了中午去喂食并没有出现的s-24。

&esp;&esp;“你去打架了？”

&esp;&esp;柏伊斯只有这一个猜测。

&esp;&esp;s-37点了点头。

&esp;&esp;连通s-24水池的通道两条人鱼都知道它的存在，但是过去它们都默契的不曾通过这条通道前往另一条人鱼的水池。

&esp;&esp;但因为s-24对柏伊斯动手，s-37主动打破了这个默契。

&esp;&esp;柏伊斯收下它手上的鳞片，

&esp;&esp;当天晚上，艾维敲响了柏伊斯的房门。

&esp;&esp;“我听说你今天被s-24攻击了？”艾维有些担忧，柏伊斯白天回来的时候被人看见了脖颈上的指痕。

&esp;&esp;没过多久，研究所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了这件事。

&esp;&esp;“明天我替你去。”

&esp;&esp;在柏伊斯开口之前，艾维打断了他的话：“我最近正好空余时间很多。”

&esp;&esp;他看向柏伊斯：“它之前并没有攻击过其他饲养员，它有可能是在针对你。”

&esp;&esp;第二天，艾维代替柏伊斯去s-24的饲养室。

&esp;&esp;柏伊斯从s－37的饲养室出来之后就前往s-24的饲养室外等着，艾维从里面走出来，看见门口的柏伊斯愣了一下。

&esp;&esp;柏伊斯上下打量着他，头发没有乱，外套贴合在身上，没有什么褶皱，艾维全身上下都是干燥的，并没有被打湿。

&esp;&esp;柏伊斯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艾维朝他笑了笑，带了些玩笑的语气：“看来s-24只是在针对你一个人。”

&esp;&esp;艾维手上的其他工作被奥利尔让其他人接手了一大半，他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给你帮一点忙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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