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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第2页）

&esp;&esp;回到下沉广场中央，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往哪走。不知不觉到了便利店门口，这一来一去竟然才一个小时不到。

&esp;&esp;店里灯光明亮，陈越持在外面漫无目的地站了一会儿，转身看到让他揣测了很久的书店。

&esp;&esp;黑漆一片。没有人。

&esp;&esp;有种游荡感。

&esp;&esp;后来他想起自己没吃饭，又回了蛋糕店。

&esp;&esp;店里只有妹妹在，陈越持问：晚上不上课了？

&esp;&esp;逃了。答得爽快。

&esp;&esp;陈越持正色：为什么？

&esp;&esp;妹妹有点诧异他的反应，看他一眼：哪有什么为什么？不想上就不上了啊。

&esp;&esp;陈越持发觉自己语气太严肃，心说过界了，于是沉默。

&esp;&esp;过了几分钟，妹妹打起精神跟他聊天：越哥，你知道附近有很多夜总会吗？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同时却急切地想要抓住人讲话。

&esp;&esp;陈越持点头。笑说：你是才知道吗？那些店都离得不远。

&esp;&esp;我是说那个夜总会，妹妹盯紧他，你就是知道的吧？你们男生好会装！

&esp;&esp;我是真的才知道，谁没事打听这个呢。她托着下巴，我有个小学同学听说在这里做那个，有同学跟我说看到过她，还有豪车来她上班的舞厅接她。

&esp;&esp;嗯。陈越持应。他在今晚要处理的面包里面拿了一个，拿起来才发现是关容常买的那种。

&esp;&esp;你说她被接走了是要去哪里？妹妹继续问。

&esp;&esp;陈越持想了想，把面包放回去：不知道。

&esp;&esp;你说她做这个是被逼的吗？还是她自己虚荣？要不然是被人骗了？

&esp;&esp;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esp;&esp;好半天没听到回答，陈越持侧头去看，一看慌了，忙扯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妹妹接过纸来胡乱捂住脸，含糊地说着去上厕所，匆匆钻进了休息室。

&esp;&esp;陈越持怔了一会儿，把刚才放回去的面包再次拿起来。

&esp;&esp;不知道接走关容的是什么人，不过是什么人也不该是他能明白的。陈越持突然在想，他跟关容算朋友吗？肯定不能算朋友吧。所以不知道这些事才是正常的。

&esp;&esp;没有相交这样浅的朋友。

&esp;&esp;蛋糕店八点打烊，陈越持就一直在店里待到八点。收拾处理了东西，他有点不放心妹妹自己回学校，妹妹却大大咧咧一甩手：怕什么！

&esp;&esp;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情绪崩溃过。

&esp;&esp;陈越持忽然觉得能在下沉广场生活下去的人都有一种能力，他一时形容不来，但可以感知。

&esp;&esp;出了店没几步又开始下雨。本来这两天就没晴过，妹妹也不知道怎么的，包里竟然没带伞。

&esp;&esp;陈越持把自己的长柄伞给了她，把人送到下沉广场外面的公交站。那个位置回出租屋要绕路，不过从广场中间穿行就会很快。陈越持撑着关容的那把藏蓝色雨伞，走到了后街街尾。

&esp;&esp;这一回他仔细看了酒吧。

&esp;&esp;店铺的进深很长，站在门口就像是面对一条隧道。那里挂着灯，但给陈越持的印象是一个漆黑的洞。

&esp;&esp;他不仅观察了关容刚才出来的酒吧，还一路把店看过去，看得在店面上招揽生意的人（大多是姑娘，也有一个男人）来问了几回。陈越持一直沉默着，被问的时候就摇摇头。他听到一个姐姐在背后说他害羞，说来一次就不害羞了，他没回头。

&esp;&esp;走到一半，碰到今晚上来问的气息

&esp;&esp;再见到关容的情况是陈越持没能料到的。

&esp;&esp;从那天妹妹在店里哭过，陈越持留了心，发现她的状态确实很有问题。以前总是手脚麻利的，天天乐呵呵，最近时常没有表情，做事情有时还会心不在焉。工作也出了两回小问题，陈越持都默默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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