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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sp;&esp;但是这种否定，开始变得越来越苍白无力。

&esp;&esp;“袁先生是个夜猫子，那天晚上十点左右他突然觉得很困，有没有可能是吃了安眠药，比如放在酒里，或者食物里之类的。”苏唐沉吟片刻：“否则的话，十点对于袁先生的日常作息时间而言，不会睡得太早了吗？”

&esp;&esp;听到这儿，穆如霜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胡说八道！”

&esp;&esp;谈宋坐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喃喃细语：“弃车保帅？”不可否认，即使是他来做被告的辩护律师，也不可能有更周全，更完美的方案，这个年轻人兵行险招，真的是运气与时机缺一不可。

&esp;&esp;苏唐话音一顿，又说：“然后那天晚上，你开着你儿子的车去找苏小姐，告诉她想和她谈谈，然后带她离开学校之后，趁机杀了她，你很清楚，警察绝对会找上你儿子。”

&esp;&esp;谈宋：“法官大人，这……”

&esp;&esp;法官的注意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挥挥手示意他安静。

&esp;&esp;苏唐：“你不仅是设计杀害了那个女人，而且还试图在法庭上陷害自己的儿子，利用无辜的人来逃脱法律的制裁，这种手法简直低劣至极，所有人都感觉到恶心。”

&esp;&esp;这整个过程听起来合情合理，有动机有人证，而且逻辑和行为时间也都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既然穆如霜不喜欢这个儿媳妇，那为什么偏偏栽赃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esp;&esp;恐怕只有穆如霜自己，知道这个问题真正的答案。

&esp;&esp;穆如霜叹了一口气：“你要知道，他才是最恶心的，一个不知道我丈夫和谁生的野种。是他杀了那个女人，然后又捏造了一个故事，来麻痹你，逃避谋杀的惩罚。”

&esp;&esp;苏唐打断了她：“我的问题问完了。”

&esp;&esp;到了这个地步，法官也不想再耽搁，一敲法槌：“开始结案陈词，控方律师，你先。”

&esp;&esp;谈宋从位置上站起来，扣上了刚刚解开的西装扣子：“对面的表演相当精彩，但是我必须要说，我对此并不感到惊讶，苏唐先生看起来是一个很年轻的律师，但是他比看起来的要有本事多了。”

&esp;&esp;苏唐：“我反对，法官大人，辩方律师这是人身攻击。”

&esp;&esp;法官：“反对无效。”

&esp;&esp;谈宋冲他一笑：“我衷心地觉得，被告律师非常狡猾，煽情和偷换概念做的炉火纯青，而且还是教科书级别的。所有的证物都指向一个人，而这个男人又和被害者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感关系，一个男人被女人无情地甩了，多么合理的动机啊。所以苏先生只能绞尽脑汁地找到其他的，可以称之为合理性怀疑的东西，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我认为这太荒谬了，真的可以称之为，像一场魔术。希望各位陪审员可以认真地思考一下，再做出判决。”

&esp;&esp;谢三金坐在一旁，觉得苏唐虽然年轻，但是实在算得上前途无量，十分有心想栽培他。但是又觉得他三观不正，难登大雅之堂，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地，愈发觉得糟心。

&esp;&esp;轮到了苏唐，他从善如留地站起来：“我们常说，一切皆有可能，有些事情看起来简直太荒谬了，实在难以相信，我们常常魔鬼代言人

&esp;&esp;在那一瞬间，被告席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俨然和搓皮换骨有异曲同工之妙。谢三金一本正经，唯有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点点焦虑。

&esp;&esp;在听证席的角落里，一个女人摘下帽子，单单看脸说是中年，却仍然带着一股少年气，她就是苏小玥的母亲——宋柯，她用力张了几下嘴，喉咙里终于勉强发出了一点声音：“是你杀了我女儿。”

&esp;&esp;她的声音很轻，口音又很重，除了他们几个人，没人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esp;&esp;袁仁杰阴沉着一张脸：“你女儿的死，和我没关系。”说完，他就一低头避开宋柯的视线，大步流星走了过去，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周围的人也纷纷开始准备离开法院，在得到判决以后，没有人再能给予她多余的一点关注。

&esp;&esp;“真是可怜呐。”

&esp;&esp;“她看起来像是精神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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