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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2页）

&esp;&esp;说完立马连姜沃一起带上开溜，一路到了他的画室里去，再没碰到别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esp;&esp;回头见姜太史丞居然带着笑意，不由道：“咦？方才这样吵闹，我还以为你会嫌烦。”

&esp;&esp;姜沃摇了摇头。

&esp;&esp;不，她不嫌烦。

&esp;&esp;她觉得高兴。这个她常来走动的将作监，里头的官员们，已经不会再用另类的眼光看她。比如他们会想让她给分个公道对错，比如她现在跟阎立本一起单独进到他的画室，根本没有人觉得异常，会说三道四。

&esp;&esp;潜移默化就是如此。

&esp;&esp;在姜沃出席过诗会，也去过群臣皆在的元宵灯会后，越来越多官员对她的出现习以为常起来。

&esp;&esp;太史局、将作监、司农寺，以及礼部太常寺等几个地方，待她越来越随意，已经不想着什么男女之妨，眼神躲避。

&esp;&esp;她喜欢这种改变。

&esp;&esp;从她开始，这些朝臣们会觉得，哦，原来跟女子之间，也可以和平共事，女子也可以正常走动了办差。

&esp;&esp;当然，他们能接受姜沃这个特例，是因为她不可替代的专业性。

&esp;&esp;可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一个特例，就可以有更多‘特例’，直到成为常例。

&esp;&esp;“现在有纸笔了，你快说是什么主意。”阎立本的声音打断了姜沃的思绪。

&esp;&esp;也是，她计划的将来，还颇为遥远。

&esp;&esp;还是先做好眼前凌烟阁之事。

&esp;&esp;功成

&esp;&esp;姜沃把历史中出现过的凌烟阁布局，与阎立本大体描述了一遍。

&esp;&esp;尤其是最关键的分层问题——最终凌烟阁悬功臣图时，并没有分为两层。而是只将画像悬于一楼，二层虚设为敬天地之意。

&esp;&esp;想来皇帝应当觉得，分上下两层太明显的高低区分不好，后来索性取消了第二层挂画像的计划。

&esp;&esp;只是把单层的凌烟阁分了两部分：隔内和隔外。

&esp;&esp;隔内是一半是‘功高宰辅’，一半是‘功高诸侯’；隔外则是次一等的功臣。[1]

&esp;&esp;阎立本边听边点头：其实他在这些方面确实不精通，并不清楚这个主意到底好不好，但觉得反正比他这什么都想不出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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