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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3页）

&esp;&esp;林岚看着她，也没什么意见，笑的很自然：“哎你还是老样子。”

&esp;&esp;南雪跟她话不多，倒也不是那么疏远，三人一块儿上楼，一进门她就惊叫起来：“不是吧，你们两个穿情侣拖鞋？”

&esp;&esp;林岚弯腰，有些惊讶，干净的木地板上毛绒拖鞋一只蓝色一只粉色，整整齐齐摆在玄关处，两对儿拖鞋，花纹诡异，拼起来正好是个完整的爱心。

&esp;&esp;南雪脸颊微热，解释：“也不是。”

&esp;&esp;舒予白指尖轻轻蜷缩进掌心，她忽的想起，拖鞋是她买的。

&esp;&esp;好在林岚只是“啧”一声，说：“行了行了，知道你俩关系好。”

&esp;&esp;她从鞋柜里另外取出一双，米色格子，半是调侃半是哀叹：“我是真的惨，单身那么多年还要被你们俩女的秀恩爱。”

&esp;&esp;南雪：“”

&esp;&esp;舒予白：“”

&esp;&esp;气氛瞬间有些微妙，南雪安静地不说话，微微低头，一缕乌黑的发丝挡住半边侧脸，轻轻搭在衣领上。

&esp;&esp;舒予白瞧了她一眼，南雪的动作就微妙地一顿。

&esp;&esp;她正在换鞋，似乎纠结该穿蓝色的还是粉色的。

&esp;&esp;舒予白有些尴尬，说：“你先休息，我走了，待会儿还得上班呢。”

&esp;&esp;“上班？”

&esp;&esp;林岚惊诧地看着她：“上什么班，你不是自己画画么。”

&esp;&esp;舒予白摇摇头，对于过去她实在不想多说，只轻声道：“走了，我赶时间。”

&esp;&esp;林岚一头雾水。

&esp;&esp;她拎着包拖着箱子安顿好时，舒予白已经离开。

&esp;&esp;这时候她才察觉到，似乎这些年，很多事情都在悄然发生变化，舒予白比从前不大一样，只是似乎是复杂了许多，不再是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小事就开心很久的姑娘了。

&esp;&esp;冬季的城市总是格外萧瑟，路上的积雪半化不化，从冻满冰雾的窗玻璃往下看，雪地被车轮胎划开一道长长的轨迹，蔓延向很远的地方。

&esp;&esp;－

&esp;&esp;林岚在她们的屋里转悠。

&esp;&esp;一楼是舒予白放画的地方，很窄，画堆在木楼梯下，对面墙上开了一扇小窗，光线倒是不错。二楼是个不算很宽的生活区，卧室厨房浴室，也是微微有些拥挤。

&esp;&esp;她转了一圈儿，不由得感慨：“你们怎么不弄个大点儿的地方。”

&esp;&esp;南雪坐在小沙发上替她斟茶：“现在挺好。”

&esp;&esp;林岚一回头，瞧见南雪在帮她洗茶杯，登时有些受宠若惊：“别别别，放着我来，受不起受不起。”

&esp;&esp;南雪：“”

&esp;&esp;她于是作罢，让到一边。

&esp;&esp;林岚的小狗被放了出来，绕着南雪转圈圈，尾巴摇的欢。

&esp;&esp;小狗有个特点，谁越爱搭不理，它就越爱凑着谁。南雪瞧着它，指尖挠了挠她的脑袋，说：“泰迪么？叫什么名字。”

&esp;&esp;“叫小灰。”

&esp;&esp;林岚喝了口热茶，手渐渐暖和起来，心情不错。

&esp;&esp;过了会儿，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我是明早的国际航班，飞纽约，今晚能在这儿歇一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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