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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4页）

&esp;&esp;“噢，不是。但说话，不管是多么轻松的闲话，都不可避免地会暴露你是什么样的人。聪明的罪犯绝不会轻易开口，但罪犯很少是聪明的，他们通常虚荣自负，夸夸其谈，所以大多数罪犯都被抓住了。”

&esp;&esp;莫德·威廉姆斯突然说：

&esp;&esp;“但肯定有人杀了那位老太太。”

&esp;&esp;“那是自然。”

&esp;&esp;“谁干的？你知道吗？你有头绪了吗？”

&esp;&esp;“是的，”波洛撒谎说，“我认为我已经有思路了。不过我们才刚刚起步。”

&esp;&esp;女孩看了看手表。

&esp;&esp;“我必须回去了。我们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吉尔切斯特是个小地方，我以前一直在伦敦上班。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请你告诉我，我是说真的。”

&esp;&esp;波洛拿出自己的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了长草地旅馆和电话号码。

&esp;&esp;“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esp;&esp;他懊恼地发现，他的名字没有给她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他不禁感叹，年轻一代太缺乏对名人的了解了。

&esp;&esp;3

&esp;&esp;赫尔克里·波洛搭公共汽车回到布罗德欣尼，心情稍微愉快了一些。无论如何，还有一个人和他一样相信詹姆斯·本特利是无辜的。本特利并不像他自己以为的那么孤独。

&esp;&esp;他的思绪再次回到在监狱探访本特利时的情形。那是一次多么令人沮丧的会面啊，看不到任何希望，甚至提不起一点兴趣。

&esp;&esp;“谢谢你，”本特利干巴巴地说，“但我想谁都没办法了。”

&esp;&esp;不，他确信他没有仇人。

&esp;&esp;“人们几乎都没留意你的存在，你不可能会有仇人的。”

&esp;&esp;“你母亲呢？她有没有仇人？”

&esp;&esp;“当然没有。每个人都喜欢她，尊敬她。”

&esp;&esp;他的语气有些愤慨。

&esp;&esp;“那你的朋友呢？”

&esp;&esp;詹姆斯·本特利说，确切地说他是在喃喃自语，“我没有朋友……”

&esp;&esp;但这话不完全正确。因为莫德·威廉姆斯就是一个朋友。

&esp;&esp;“这是大自然多么美妙的造化啊，”波洛心想，“一个男人，无论多么没有魅力，总能得到某个女人的青睐。”

&esp;&esp;他敏锐地猜测，威廉姆斯小姐尽管外表性感，其实是个很有母性的人。

&esp;&esp;她拥有詹姆斯·本特利所缺乏的那些品质：活力、干劲、抗压力、争取成功的魄力。

&esp;&esp;他叹了口气。

&esp;&esp;今天他撒了多少谎！没关系，那些都是必要的。

&esp;&esp;波洛自言自语地说，一口气混合了很多的比喻：“大海的某处藏着一根针，草丛里藏着蛇，我必须要打草惊蛇，哪怕无的放矢，也总有一支会射中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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