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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3页）

&esp;&esp;突然出现了一阵不安的骚动，格雷格的一句话改变了现场的气氛。

&esp;&esp;海伦连忙说：

&esp;&esp;“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乔治？别说那套斯波德餐盘。”

&esp;&esp;乔治笑了起来，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

&esp;&esp;“这么戏弄老蒂莫西，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他说，“可他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一直为所欲为，都养成习惯了。”

&esp;&esp;“你必须体谅病人，克罗斯菲尔德先生。”吉尔克里斯特小姐说。

&esp;&esp;“他只有严重的妄想症，只有这一个毛病。”乔治说。

&esp;&esp;“当然，”苏珊表示同意，“我不相信他真的有病，你呢，罗莎蒙德？”

&esp;&esp;“什么？”

&esp;&esp;“蒂莫西叔叔有没有病。”

&esp;&esp;“没有——应该没有，我认为没有。”罗莎蒙德的语气很含糊，“不好意思，我刚才在考虑那张桌子应该配什么样的灯光。”

&esp;&esp;“瞧见了吗？”乔治说，“一个意志坚定的女人。你妻子是个危险的女人，迈克尔，希望你能意识到这一点。”

&esp;&esp;“我意识到了。”迈克尔冷冷地说。

&esp;&esp;乔治兴高采烈地继续说：

&esp;&esp;“桌子争夺战！明天即将打响。虽不动手，但双方都势在必得。我们应该选择自己的阵营。我支持看上去虽然甜美、软弱，但实际上恰恰相反的罗莎蒙德。丈夫们应该都支持自己的妻子。吉尔克里斯特小姐呢？显然是支持苏珊。”

&esp;&esp;“哦，克罗斯菲尔德先生，真的，我真的不敢——”

&esp;&esp;“海伦舅妈呢？”乔治无视慌慌张张的吉尔克里斯特小姐，“你手中是最关键的一票。哦——呃——我忘了，蓬塔利耶先生呢？”

&esp;&esp;“你说什么？”赫尔克里·波洛看上去一头雾水。

&esp;&esp;乔治本打算给他解释，但想想还是算了。这个可怜的老家伙可能连一个字都听不懂。他说：“没什么，只是个家庭玩笑。”

&esp;&esp;“是的，是的，我知道了。”波洛和善地笑了笑。

&esp;&esp;“所以你的票将决定胜负，海伦舅妈。你支持哪一边？”

&esp;&esp;海伦笑了。

&esp;&esp;“或许我自己也想要，乔治。”

&esp;&esp;她故意岔开话题，转向她的外国客人，说：

&esp;&esp;“恐怕这对你来说太无聊了，蓬塔利耶先生。”

&esp;&esp;“一点儿也不，夫人。能参与你们的家庭生活，我非常荣幸。”他鞠了一躬，“我想说，我不能非常确切地表达，我很遗憾，这幢房子得从你们手里交给陌生人。这毫无疑问是很悲哀的。”

&esp;&esp;“不，真的，我们一点儿也不遗憾，”苏珊向他保证。

&esp;&esp;“你真亲切，夫人。我向你们保证，这里作为饱受迫害的老人的居所，会非常完美，简直是个避风港！这么平静！当你觉得难过时，请务必想起我这句话。我说，还有一所学校也想选在这里——不是普通的学校，是女修道院，由女信徒们经营的——我想你们的说法是‘修女’吧？你们或许更愿意卖给她们？”

&esp;&esp;“一点儿也不。”乔治说。

&esp;&esp;“圣玛丽爱心基金，”波洛继续说，“很幸运，得益于一位匿名的善心人士，我们的出价能稍微高一点儿。”他对吉尔克里斯特小姐说，“我猜，你不喜欢修女吧？”

&esp;&esp;吉尔克里斯特小姐脸突然红了，看起来很尴尬。

&esp;&esp;“哦，真是的，蓬塔利耶先生，你不应该——我的意思是，这并不是什么人身攻击。但我一直无法认可她们那种远离尘世的生活方式——我是说，没必要这样，而且真的有些自私，当然不包括那些教书的或是那些为穷人做事的——我相信她们是真正无私的女人，做了很多善事。”

&esp;&esp;“我简直不能想象竟然有人想当修女。”苏珊说。

&esp;&esp;“她们很有魅力，”罗莎蒙德说，“你记得吧——去年她们重演《奇迹》的时候。索尼娅·威尔斯简直太有魅力了，无法用言语形容。”

&esp;&esp;“我在乎的是，”乔治说，“为什么一定要穿上那种中世纪的服装才能取悦上帝。毕竟，说起来，修女的服装都很累赘，既不卫生又不切实际。”

&esp;&esp;“而且让她们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像，不是吗？”吉尔克里斯特小姐说，“这听起来很蠢，但我在阿伯内西夫人家的时候，一个修女来募捐，真的把我吓坏了。我以为她和那天在利契特圣玛丽，到兰斯科内特夫人家里募捐的修女是同一个人。我感觉，她好像一直在跟着我！”

&esp;&esp;“我记得修女们都是两人结伴去募捐，”乔治说，“有一本侦探小说里这么写过，对吧？”

&esp;&esp;“但那次只有一个，”吉尔克里斯特小姐说，“或许她们精简人员了，”她言辞含糊地补充道，“而且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修女。我记得，上一个是为圣巴纳巴斯募捐一架风琴——而这一个则是为了完全不同的事——好像是和孩子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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