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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塔尼奥斯夫人拒绝袒露实情（第3页）

&esp;&esp;“不敢。我——一旦他知道了——他会——哦，我肯定会出事！”

&esp;&esp;“听着，听着，夫人——你这么说实在太荒唐了。”

&esp;&esp;“哦，不荒唐——一点儿都不荒唐。你压根儿不了解他……”

&esp;&esp;“你说他，是指你的丈夫吗，夫人？”

&esp;&esp;“是的，没错。”

&esp;&esp;波洛沉默了一两分钟，接着说道：

&esp;&esp;“你丈夫昨天来找过我，夫人。”

&esp;&esp;她的表情马上变得惊恐。

&esp;&esp;“哦，不！你应该不会告诉他——不，你当然不会了！你也没办法说。你也不知道我在哪儿。他是不是——是不是说我疯了？”

&esp;&esp;波洛谨慎地回答。

&esp;&esp;“他告诉我，你——精神高度紧张。”

&esp;&esp;她摇了摇头，不肯相信。

&esp;&esp;“不，他一定说我疯了——或者说我就要疯了！他想把我关起来，这样我永远没办法告诉别人了。”

&esp;&esp;“告诉别人——什么？”

&esp;&esp;她依旧不停地摇头，焦虑地拨弄手指，然后喃喃地说：

&esp;&esp;“我怕……”

&esp;&esp;“夫人，只要你告诉我——你就安全了！只要真相大白，你自然就安全了。”

&esp;&esp;她还是没有回应，依旧不停转动手指上的戒指。

&esp;&esp;“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波洛的语气很温柔。

&esp;&esp;她喘了一口气。

&esp;&esp;“我怎么知道……哦，天哪，实在是太可怕了。他那么会狡辩！而且是医生！人们肯定会相信他说的，不是我，肯定会这样。我的确应该说出来，可绝对没有人会相信我。他们凭什么相信我呢？”

&esp;&esp;“你难道不愿意给我机会，让我听听看？”

&esp;&esp;她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esp;&esp;“我怎么知道？没准儿你站在他那一边。”

&esp;&esp;“我不会站在任何人一边，夫人。我——向来——都站在真相这边。”

&esp;&esp;“我不知道，”塔尼奥斯夫人的语气很绝望，“哦，我不知道。”她继续说，话渐渐多了起来。

&esp;&esp;“太可怕了——这状况已经持续很多年了。我一再目睹这种事情发生，却谁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能做。因为我要考虑孩子们。这简直就像个噩梦。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回他身边去！绝对不会让孩子们跟着他！我要躲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米妮·劳森会帮我的。她对我那么好——那么善良。没有人比她更好了。”她停下来，迅速看了波洛一眼，然后问道：

&esp;&esp;“他都说我什么了？是不是说我在胡思乱想？”

&esp;&esp;“他告诉我，夫人，说你——说你对他的态度改变了。”

&esp;&esp;她点了点头。

&esp;&esp;“然后说我在胡思乱想。他说了，对不对？”

&esp;&esp;“坦白地告诉你，夫人，他的确这么说了。”

&esp;&esp;“你瞧，绝对是这样。他肯定会这么说。可我没有证据——压根儿没有确凿的证据。”

&esp;&esp;波洛靠在椅背上，以一种完全不同的语气继续问。

&esp;&esp;他的语气像在叙述一个事实，不夹杂一丝情感，好像在谈论一件枯燥的公事。

&esp;&esp;“你怀疑你丈夫杀了艾米莉·阿伦德尔小姐？”

&esp;&esp;她回答得非常快——仿佛是下意识地迅速给出了答案。

&esp;&esp;“我不是怀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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