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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波洛偿还债务（第3页）

&esp;&esp;波洛抱歉地摊开双手。

&esp;&esp;“请原谅，我的朋友，你绝对不会认同的。”他诚恳地转向我，“告诉我——你现在觉得他不应该被捕吗？”

&esp;&esp;“可能吧。”我迟疑地说，因为我真的一点儿也不关心阿尔弗雷德·英格尔索普的命运，并且我觉得使劲吓一吓他也没坏处。

&esp;&esp;波洛专注地看着我，叹了口气。

&esp;&esp;“算了吧，我的朋友，”他换了个话题，“不说英格尔索普先生，你怎么看审讯中的证词？”

&esp;&esp;“哦，基本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esp;&esp;“你没感到有什么古怪吗？”

&esp;&esp;我的思绪飘向了玛丽·卡文迪什，对这个问题闪烁其词：

&esp;&esp;“哪方面？”

&esp;&esp;“唔，例如劳伦斯·卡文迪什先生的证词？”

&esp;&esp;我松了口气。

&esp;&esp;“哦，劳伦斯！不，我没这么想，他一向都是个紧张的家伙。”

&esp;&esp;“他说他母亲可能是因为吃补药而意外中毒，你不觉得奇怪，嗯？”

&esp;&esp;“不，我不觉得。医生当然会嘲笑这个说法，但是作为一个外行人，这么想是很自然的。”

&esp;&esp;“但劳伦斯先生不是外行。你亲口告诉过我他开始学的是医学，还获得了学位。”

&esp;&esp;“是的，没错。我从没想过这一点。”我很是吃惊，“是很古怪。”

&esp;&esp;波洛点点头。

&esp;&esp;“首先，他的举止很特别。他是全家人中唯一能认出士的宁中毒症状的人，而且我们还发现他是唯一坚持自然死亡观点的人。如果是约翰先生，我就能理解。但是劳伦斯先生——不！那么，今天，他所提出的意见，他自己也知道是非常荒谬的。这很值得思考，我的朋友。”

&esp;&esp;“的确令人费解。”我同意。

&esp;&esp;“还有卡文迪什太太，”波洛继续说道，“这是另外一个没有说出自己所知全部事实的人。你怎么看她的态度？”

&esp;&esp;“我不清楚。她应该是在保护阿尔弗雷德·英格尔索普，真是无法想象。然而看起来就是这样。”

&esp;&esp;波洛深思着点点头。

&esp;&esp;“是的，这很可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她无意中听到的‘私人对话’大大多于她愿意承认的。”

&esp;&esp;“而且，她还是最没有可能弯腰偷听的人。”

&esp;&esp;“完全正确。她的证词向我表明了一件事。我犯了个错误。多卡丝很对。那天下午争吵发生的时间比较早，大约是四点钟，就像她所说的。”

&esp;&esp;我好奇地看着他，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看重吵架的时间。

&esp;&esp;“是的，今天冒出来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波洛继续说，“包斯坦医生，那天早上在那个时间，怎么就穿戴整齐了呢？我很惊讶没人评论这件事。”

&esp;&esp;“我相信他失眠。”我含糊地说。

&esp;&esp;“这是一个很好或者很糟的解释，”波洛说，“它涵盖了一切，却什么也没说。我会盯着我们聪明的包斯坦医生。”

&esp;&esp;“证词中还找出了什么错误？”我讥讽地问。

&esp;&esp;“我的朋友，”波洛严肃地说，“当你发现人们没有对你说实话——当心！现在，除非我是大错特错，今天的聆讯中只有一个人，最多两个人，没有保留或者欺骗地说了实话。”

&esp;&esp;“哦，得了吧，波洛，我就不列举劳伦斯或者卡文迪什太太了，但是约翰，还有霍华德小姐，他们说的肯定是真话吧？”

&esp;&esp;“他们两个人，我的朋友？一个，我承认，但是两个——”

&esp;&esp;他的话带给我一种不愉快的冲击。霍华德小姐的证词虽然不重要，但说得如此直截了当、坦率明确，这让我从未怀疑过她的真诚。然而，我非常敬重波洛的判断力——除了我把他描述成“愚蠢的猪头”的时候。

&esp;&esp;“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我问，“霍华德小姐似乎一向对我都很诚实——诚实得我都快不安了。”

&esp;&esp;波洛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完全没领会到其中的含义。他想说些什么，不过忍住了。

&esp;&esp;“默多克小姐也是，”我接着说了下去，“她没有什么不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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