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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波洛的调查（第4页）

&esp;&esp;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它不是一般的厚，完全不同于普通的信纸。忽然间，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esp;&esp;图三

&esp;&esp;“波洛！”我大叫，“这是遗嘱的碎片！”

&esp;&esp;“完全正确。”

&esp;&esp;我严厉地看着他。

&esp;&esp;“你不奇怪吗？”

&esp;&esp;“不，”他正色说道，“我早就料到了。”

&esp;&esp;我把碎纸片递给他，看着他放进自己的文件箱里，正如他对待所有事物一样有条不紊。我脑子里一片混乱。遗嘱有什么纠纷呢？是谁烧毁的？是那个把蜡烛油滴在地上的人吗？显然是。可是谁也进不来啊。所有的门都在里面锁上了啊。

&esp;&esp;“现在，我的朋友，”波洛轻快地说，“我们走吧。我得去问那个客厅女佣几个问题——她叫多卡丝，对吗？”

&esp;&esp;我们走进阿尔弗雷德·英格尔索普的房间，波洛在这里滞留了一会儿，做了一个简短但是相当全面的检查。我们从这扇门走出来，连同英格尔索普大太房间的门，像之前那样一块儿锁上了。

&esp;&esp;我把他带到楼下的内室里，因为波洛说过想看一看。然后，我自己去找多卡丝。

&esp;&esp;可我把她带过来时，内室里却没有人了。

&esp;&esp;“波洛！”我喊道，“你在哪儿？”

&esp;&esp;“这儿，我的朋友。”

&esp;&esp;他正站在落地窗的外面，明显是被形态各异的花坛深深吸引住了。

&esp;&esp;“太美妙了！”他低声说道，“太美妙了！多么对称啊！看那月牙形，还有菱形——多么整齐有序啊，真是赏心悦目。植物的间距也恰到好处。这都是最近种植的，对吗？”

&esp;&esp;“是的，相信是昨天下午种的。可是，进来吧——多卡丝来了。”

&esp;&esp;“行了，行了！别妒忌我享受美景。”

&esp;&esp;“呃，可是这件事更重要。”

&esp;&esp;“你怎么知道这些美丽的秋海棠不重要？”

&esp;&esp;我耸了耸肩。如果他决定一意孤行，那就无须和他争论了。

&esp;&esp;“你不同意？可就是这样的。好吧，我们进去见一见勇敢的多卡丝。”

&esp;&esp;多卡丝站在内室里，两手交叉垂在身前，灰色的头发在白帽子下像波浪似的鼓鼓地支棱着。她是忠实的老式女佣的典范和代表。

&esp;&esp;她对波洛持一种怀疑的态度，但他很快就冲破了她的防线。他向前递过一把椅子。

&esp;&esp;“请坐，小姐。”

&esp;&esp;“谢谢，先生。”

&esp;&esp;“你跟随你的女主人很多年了，是吗？”

&esp;&esp;“十年，先生。”

&esp;&esp;“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是兢兢业业。你很关心她，是吗？”

&esp;&esp;“对我来说她是个很好的女主人，先生。”

&esp;&esp;“那你会同意回答我几个问题的。我已经征得卡文迪什先生的许可，问你这几个问题。”

&esp;&esp;“哦，当然可以，先生。”

&esp;&esp;“那我就从昨天下午发生的事问起吧。你的女主人和谁吵架了吗？”

&esp;&esp;“是的，先生。可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多卡丝犹豫了。波洛敏锐地盯着她。

&esp;&esp;“我的好多卡丝，我需要尽可能充分地了解那次吵架的每个细节。不要认为这是在泄露女主人的秘密。你的女主人不明不白地死了，所以我们必须查清楚一切——如果想替她报仇的话。人死不能复生，但如果这是一起犯罪，我们真心希望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esp;&esp;“但愿如此。”多卡丝愤愤地说，“那我就不指名道姓了，这房子里有这么一个人，没人能受得了他。自从他跨入这个门槛，这个家就暗无天日了。”

&esp;&esp;等她平息怒气之后，波洛继续用有条不紊的腔调问道：

&esp;&esp;“那么，关于这次争吵，你最开始听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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