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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往斯泰尔斯（第2页）

&esp;&esp;“你好，艾维，这就是我们受了伤的英雄！黑斯廷斯先生。霍华德小姐。”

&esp;&esp;霍华德小姐热情地跟我握手，我的手腕都被她捏疼了。她那晒得黝黑的脸上有一双湛蓝的眼睛。这是个挺好看的女人，四十岁左右，嗓音低沉但极其洪亮，身材魁梧，当然脚也很大——它们被一双很厚的靴子包着。很快，我发现她是个说话简单明了的人。

&esp;&esp;“杂草疯长起来就像房子着了火，根本来不及锄掉。我要抓你们帮忙。小心点儿。”

&esp;&esp;“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一定会很高兴。”我回答说。

&esp;&esp;“可别这么说。千万别。真希望你以后也不说。”

&esp;&esp;“你真会挖苦人，艾维，”约翰笑着说，“今天在哪儿喝茶？里面还是外面？”

&esp;&esp;“外面。这么好的天气不应该待在屋子里。”

&esp;&esp;“那就去准备吧，今天你已经做了不少园艺活儿了。要知道，劳动者是‘雇有所值’的。去休息一下吧。”

&esp;&esp;“好，”霍华德小姐说着脱掉园艺手套，“听你的。”

&esp;&esp;她在前面给我们带路，绕过房子。茶具摆放在一棵美国梧桐浓密的树荫下。

&esp;&esp;一个人从其中一张柳条椅上站起来，朝我们走近几步。

&esp;&esp;“我的妻子。黑斯廷斯。”约翰介绍说。

&esp;&esp;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揭露罪犯，让每个人都很吃惊。其实真正的犯罪总能马上被发现。”

&esp;&esp;“也有很多的犯罪行为没被发现。”我反对。

&esp;&esp;“我说的不是警方，而是当事人。家人。你瞒不了他们的，真的。他们是知道的。”

&esp;&esp;“那么，”我饶有兴致地说，“你认为，如果你被卷入一场罪行之中，比如谋杀，你能马上认出罪犯吗？”

&esp;&esp;“当然能。也许我不会向律师证明，但我相信肯定知道，如果他走近我，我连手指尖都能感觉到。”

&esp;&esp;“也许是‘她’。”我提了出来。

&esp;&esp;“也许。可谋杀是一种暴行，通常男人才这么干。”

&esp;&esp;“毒杀就不是这样，”卡文迪什太太清晰的嗓音吓了我一跳，“昨天，包斯坦医生还说，由于医学界对大多数罕见的毒药一无所知，因此很多毒杀案子都没有引起怀疑。”

&esp;&esp;“啊，玛丽，你的话真可怕！”英格尔索普太太喊道，“让人毛骨悚然。哦，辛西亚来了！”

&esp;&esp;一个身穿爱国护士会制服的年轻女孩轻盈地跑过草坪。

&esp;&esp;“哦，辛西亚，你今天来晚了。这是黑斯廷斯先生。这是默多克小姐。”

&esp;&esp;辛西亚·默多克小姐是个年轻姑娘，气色很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她麻利地摘下小护士帽，一头红褐色的鬈发披散下来，让我赞叹不已。她伸出一只又白又嫩的小手，接过了茶杯。如果再有乌黑的眼睛和睫毛，她绝对是个美女。

&esp;&esp;她一屁股坐在约翰旁边的草地上。我递给她一盘三明治，她朝我微笑了一下。

&esp;&esp;“坐到草地上吧，感觉好多了。”

&esp;&esp;我听话地坐了过去。

&esp;&esp;“你在塔明斯特工作，是吗，默多克小姐？”

&esp;&esp;她点点头。

&esp;&esp;“自作自受。”

&esp;&esp;“他们欺负你了吗？”我笑着问。

&esp;&esp;“我倒喜欢看看他们谁敢！”辛西亚不失体面地喊道。

&esp;&esp;“我有一个堂妹也是护士，”我说，“她很害怕那些修女似的护士长。”

&esp;&esp;“这没什么。护士长，你知道的，黑斯廷斯先生，她们就是——那样！你不知道，谢天谢地，我不是护士，我在药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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