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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4页）

&esp;&esp;他心想：“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也是个无情的人。还很自私。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会毫不犹豫，而且毫无悔意……”

&esp;&esp;一个细细的声音说话了，非常急促，像在发牢骚。

&esp;&esp;“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波洛先生？”

&esp;&esp;说话的是希拉·伦德尔。

&esp;&esp;约翰尼·萨摩海斯晦暗的脸顿时一亮。

&esp;&esp;“对了，就是线索，”他说，“我看侦探小说的时候最喜欢线索了。线索对侦探来说就是意味着一切，而对你来说就什么都不是，直到最后你才恍然大悟。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小小的线索，波洛先生？”

&esp;&esp;大家笑着，一张张恳求的面孔朝着他。对他们所有人来讲这就是一个游戏（或者对其中某个人来讲不是？）。但谋杀不是游戏，谋杀是危险的。你想不到有多危险。

&esp;&esp;波洛出其不意地从口袋里掏出四张照片。

&esp;&esp;“你们想要线索吗？”他说。“瞧！”

&esp;&esp;他动作夸张地把照片扔到桌子上。

&esp;&esp;他们都围上来，低头弯腰，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esp;&esp;“看！”

&esp;&esp;“多么可怕的老古董！”

&esp;&esp;“看看那玫瑰。‘玫瑰，玫瑰，我爱你！’”

&esp;&esp;“我的天，看看那帽子！”

&esp;&esp;“多么可怕的孩子！”

&esp;&esp;“不过她们是谁？”

&esp;&esp;“流行真是可笑，对吗？”

&esp;&esp;“那个女人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esp;&esp;“不过，这些为什么是线索？”

&esp;&esp;“她们是谁？”

&esp;&esp;波洛逐一地观察他们的表情。

&esp;&esp;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反应。

&esp;&esp;“你们没有认出任何人吗？”

&esp;&esp;“认出？”

&esp;&esp;“我应该说，你们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些照片？但是，啊，厄普沃德太太？你认出了什么，是吗？”

&esp;&esp;厄普沃德太太迟疑了一下。

&esp;&esp;“是的，我认为——”

&esp;&esp;“是哪一张？”

&esp;&esp;她伸出食指，落在了莉莉·甘波尔那张戴着眼镜、稚气未脱的脸上。

&esp;&esp;“你见过这张照片？什么时候——？”

&esp;&esp;“最近……是在哪里……不，我不记得了。但我敢肯定，我见过一张这样的照片。”

&esp;&esp;她坐在那里，皱着眉头，眉毛全都拧在了一起。

&esp;&esp;直到伦德尔太太和她说话，她才回过神来。

&esp;&esp;“再见，厄普沃德太太。我真心希望你哪天感到舒服一点了，能来我家喝茶。”

&esp;&esp;“谢谢你，亲爱的。如果罗宾愿意推我上山的话。”

&esp;&esp;“当然愿意，妈咪。因为推轮椅，我已经锻炼出了最发达的肌肉。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去韦瑟比家的情形吗，路是如此泥泞——”

&esp;&esp;“啊！”厄普沃德太太突然说。

&esp;&esp;“怎么啦，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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