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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4页）

&esp;&esp;“另一个呢？”

&esp;&esp;波洛慢慢地说：“另一个是写匿名信的人。”

&esp;&esp;罗迪一脸疑问。

&esp;&esp;波洛说：“有人写了那封信。那个人恨玛丽·杰拉德，或者至少不喜欢她。那个人正如他们所说的‘就在你身边’。他不希望玛丽·杰拉德从韦尔曼夫人的死亡中获益。现在，你有什么想法，韦尔曼先生，写匿名信的人可能是谁？”

&esp;&esp;罗迪摇摇头。“我一点都不知道。那是一封错字百出的信，很多拼写错误，一看写信的人就没有文化。”

&esp;&esp;波洛挥挥手。“这没什么！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为了掩饰很容易故意这样写。所以我才希望你还留着这封信。假装没文化的人其实会在字里行间露出马脚的。”

&esp;&esp;罗迪有些拿不准地说：“埃莉诺和我以为可能是某个仆人写的。”

&esp;&esp;“你们觉得是谁？”

&esp;&esp;“不知道是谁。”

&esp;&esp;“你觉得会是管家毕索普太太吗？”

&esp;&esp;罗迪看起来很震惊。“哦，不，她是个最值得尊敬的人，高尚气派。她写的信词藻华丽，修辞优美。此外，我敢肯定，她绝不会——”

&esp;&esp;在他犹豫的时候，波洛插话说：“她不喜欢玛丽·杰拉德！”

&esp;&esp;“我想她是不喜欢。不过我并没有注意到什么。”

&esp;&esp;“但也许，韦尔曼先生，你本来就不太留意很多事吧？”

&esp;&esp;罗迪慢慢地说：“你不觉得吗，波洛先生，我婶婶有可能是自己服下吗啡的？”

&esp;&esp;波洛说：“是的，这是一种可能。”

&esp;&esp;罗迪说：“她痛恨自己的无助，你知道的。她常说自己想死。”

&esp;&esp;波洛说：“但是，她不可能从她的床上下来，走到楼下，并从护士的药箱里拿到吗啡。”

&esp;&esp;罗迪缓缓地说：“是的，但是有人可以帮她做。”

&esp;&esp;“谁？”

&esp;&esp;“嗯，一个护士吧。”

&esp;&esp;“不，不会是护士。她们太了解这么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护士的嫌疑最小。”

&esp;&esp;“那其他人——”

&esp;&esp;他吃惊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esp;&esp;波洛平静地说：“你想起了什么，是不是？”

&esp;&esp;罗迪拿不准地说：“是的……可是……”

&esp;&esp;“你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我？”

&esp;&esp;“嗯，是的。”

&esp;&esp;一个古怪的笑容出现在波洛上扬的嘴角：“卡莱尔小姐什么时候说的这话？”

&esp;&esp;罗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sp;&esp;“天哪，你真是个巫师！是刚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我们接到电报说劳拉婶婶又中风了。埃莉诺说，她是多么为她感到难过，可怜的老太太是多么讨厌生病，而现在她会更加无助了，对她来说无异于置身地狱。埃莉诺说，‘如果病人一心求死，真应该让他们解脱。’”

&esp;&esp;“那么，你怎么说？”

&esp;&esp;“我表示同意。”

&esp;&esp;波洛非常严肃地说：“刚才，韦尔曼先生，你断然否定卡莱尔小姐为了钱财而杀了你的婶婶。现在，你是否也断然否定她出于同情而杀了韦尔曼夫人的可能性呢？”

&esp;&esp;罗迪说：“我……我……不，我不能。”

&esp;&esp;波洛低下头。他说：“是的，我想，我相信你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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