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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当然知道一定会出事情,但是客气话还是要说得。靖安因楚一白的话看了他一眼:楚小子今天说话真有些奇怪啊,他同那些女人是什么关系,没有必要同王妹说吧?随后靖安的脑中灵光一闪:这个楚小子莫非对王妹动了真心思?那这场亲事也许可以弄假成真,日后王妹的闺誉也就不会受到影响了。靖安想到这里为红衣的担心少了一分的同时,他的心也沉了一沉:那王妹日后就真成了楚小子的妻室。靖安的好心情悄悄的不见了。靖安真的非常不想红衣为楚一白所有,不,他不想红衣为任何一个人所有。靖安立时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飞快的扫了一眼红衣,然后又看了一眼楚一白,就如同刚刚做了贼,感到心虚的人一样低下了头,不敢让楚一白或是红衣看到他的神情。靖安坐立不安起来,他想立时就走,可是楚一白的手下依然没有送消息过来。靖安不耐的又高一脚低一脚的走到了窗前向外探去,他当然什么也看不到。楚一白察觉到了靖安的心浮气躁:“靖安,你怎么了?”靖安闻言一惊,他回头掩饰的笑道:“我哪有什么?只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而已。”楚一白看了他一眼没有再问下去:靖安可不是一个如此沉不气的人,他倒底在为什么而不安?好在楚一白手下的消息终于送来了,靖安立即拉了楚一白对红衣道:“天色眼见就要放亮了,王妹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楚一白对红衣拱手为礼后,与靖安两个人便自窗子直接上了对面的屋顶,几个闪落间便不见了人影。红衣早已经乏了,楚一白他们一走,布儿几人快手快脚的收拾了一下,红衣便睡了。花嬷嬷等人也各自到厢房里歇下了。贵祺一个晚上也没有合眼,他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屋顶不知道再想些什么。门外的小厮认为他今日得知郡主成亲,一定会暴跳如雷的破口大骂。但是贵祺没有,他听到后只是呆了一呆,然后大怒的把桌上的东西都砸了一个粉碎,砸完了东西后又像是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颓废的坐倒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至始至终,贵祺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骂人。贵祺这一日什么东西也没有吃,一口水也没喝,他没有心情吃喝下任何东西:红衣真得不再是他的了,永远不会再是,即使他们共同有两个孩子。这个想法不停的在他脑海中旋转着,他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念头。小厮没有理会贵祺,只是按时给他送来一日三餐,贵祺却连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他只是坐在地上呆呆的想着他的心事儿。贵祺被关在柴房中每日不是吃就是睡——虽然不舒服,但他的确无他事可做。不过现在他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他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顶,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也不是要看什么。他满脑子中都是红衣的身影:成亲前与红衣一起逃命的经历,成亲两个人的平静生活,有了孩子后的丝丝甜蜜……所有同红衣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在贵祺的脑中苏醒了过来,一口一口啃噬着他的心,痛得他全身痉挛,他紧紧抱着自己,缩成了一团也不能减轻他的痛苦。今日为粉票180票加更,下次加更210票,谢谢亲们的支持。正文二百五十一楚一白是不是另有深意?贵祺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柴房时,他的泪水再也没有忍住,自他闭着的眼睛中滑下了脸庞:他终于知道了世界上最痛的一种感觉,那就是后悔。贵祺直到这个时候:在他清楚的知道红衣真得不再是他的了,永远也不会再属于他了,他才知道自己对于红衣有多么在意;可是同时,他也知道是自己把红衣赶走了,赶得远远的,使她永远也不会再回到自己身旁。贵祺最为心痛的就是:日后他就算找遍天下的理由,他也不可能再见到红衣一面——红衣已经是他人的妻室,他对于红衣来说已经成为了一名路人。这种认识让贵祺有了痛不欲生的感觉,他第一次发现死其实并不可怕,那也可能是一种解脱。原本同红衣的和离对于贵祺来说有打击,但是他一想到有两个孩子在,心里便放松了下来:他不认为红衣会再嫁,那么红衣永远都是他孩子的母亲,也永远与他不可能划分清楚关系。但是现在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红衣自此后冠上他人的姓,自此后会入他人的宗祠,他已经无法再接近红衣,永远无法再同红衣说一句话。贵祺的泪一滴一滴掉落在木板上,他开始回想他做过些什么:他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他甚至伤害了自己仅有的两个孩子。贵祺抱着头直想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如此可怕可恶?那可是自己地孩子,自己怎么下得去手?想到英儿最后的目光,想到雁儿被掳走时的眼神,贵祺心如同撕裂开一般——死,对于贵祺来说,一点也不可怕了。贵祺紧紧的抱着自己,他感觉非常非常的冷,自心底涌上来的冷意:他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儿女。他现在还有什么?就在这一天一夜间。贵祺没有再到他的妾,他的母亲,他的前程,他的面子,他只想到了红衣,只到了孩子。那个七年前与红衣相识地贵祺似乎又回到了他地身上——他的良知终于醒了过来。第二日天色还没有亮,红衣刚刚起床正在梳洗,门外的小丫头就来叩门:“郡主,姨娘们前来问安。”花嬷嬷正在外间收拾屋子。听到小丫头的叩门声,抬头看了看外面刚刚要放亮的天色,不知道该说楚府的姨娘们是太守规矩了,还是她们别有居心,故意在郡主新婚第一天来捣蛋。红衣等人虽然不怕这些姨娘。但是楚一白不在屋内,这门还不能打开啊——新婚之夜新郎倌不在新房内,会让人作何想法?花嬷嬷想了想过去打开了一道门缝嗔小丫头道:“嚷嚷什么。你们知道规矩吗?郡主都还没有叫起。你们就来叩门?让姨娘们先回去也行。是等在外面也行。不要再来扰了郡主与郡马地休息。”小丫头被训地低着头退了下去。外面地姨娘们一听可就脸色各异了:郡主现在还没有起十分正常。是她们特意来得这样早。本来就是安心要搅她地;可是叩门后。郡主居然让她们这些姨娘等着。少爷也没有说话。郡主与少爷难不成真得是郎有情妾有意?这怎么可能?姨娘们不愿意相信楚一白居然喜欢地人是这位和离过地郡主——她们哪个不比那位嫁过人地郡主好百倍?望秋地脸色最为难看。她狠狠地看了一眼红衣所居地院子说道:“姐妹们。虽然她是郡主。可是她这样做明明就是不把我们看到眼里。分明就是给我们下马威啊。我们已经起得这样早来伺候着了。她就算是郡主也不能这样欺负人不是?”望秋地心里别提有多着恼了:这么多人来叫门了。居然还不知羞地霸着少爷不放。真真是不知廉耻。姨娘们听到望秋地话后也是一番讨伐之意:郡主实在是欺人太甚。左不过是一个再嫁地郡主。居然还像她们摆这么大地架子。真真是笑死人。望秋听到姨娘们地话后又道:“就是。姐妹们说得有理。她虽然是郡主。可是也是再嫁地身份。我们楚府地主母岂能让一个事过人地女人来做?”姨娘们又是一片的附和之声:她们哪个不是做个春秋大梦——楚一白哪天看上了她,她便能成为这楚府地女主人。可是所有姨娘们的美梦都碎在了红衣地身上——她被迎娶进了楚府。红衣当然也听到了叫门声,无奈的叹口气:“义兄不会是睡了过去吧?这要到几时才能开门,正正是给了人说嘴的由头而这个时候,楚一白正好赶了回来,他在屋顶着看着望秋在那里挑拔女人们的怨气,眉头越皱越紧。他又看了一眼那群姨娘便闪身进了红衣的院子,想了想落在窗外轻声道:“嬷嬷,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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