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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的心都要被他的吻融化了,挣扎着说:“但你从始至终就知道,我喜欢的人只有周擒,我为他变勇敢,为他报仇,为他努力努力再努力,只想有朝一日再见面,我有能力留得住他。”
她望向面前那张熟悉而越发英俊的脸庞,质问道:“我怎么留住他啊,他都已经不存在了…”
“夏桑,眼神这么苦涩,想来那段回忆也绝不会很甜美。”江之昂上前一步,心疼捧着她的脸,眼底带着恳求:“忘了不好吗。”
只有在望着她的时候,他眼底才会这般卑微的恳求。
夏桑却拼命摇头,倔强地忍着眼泪不肯掉下来:“绝不。”
“你和江之昂在一起的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江之昂粗砺的指腹擦了擦她的眼泪,嗓音尽管克制,却也带着些微颤抖:“桑桑,我会疼你啊。”
“如果你不是周擒,那对我来说,你就什么都不是。”
说完,她推开了他,小跑着离开了。
江之昂望着她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手紧紧攥了拳头。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江豫濯打来的,江之昂接了起来:“爸。”
男人的嗓音低沉有力:“随时记住你答应过我什么,当然,更要记住我答应过你什么,不要让我失望。”
江之昂回头望了望,看到男人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不远处。
“放心。”
……
晚上,夏桑回道宿舍,周离离看到她眼睛红红的,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小桑,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学弟欺负你了?”
夏桑摇了摇头,用湿毛巾擦了一下脸:“没有,分手了。”
苏若怡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感叹道:“哇塞,你这还真是来得快又去得快啊,前两天还如胶似漆,今天就分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林嘉思涂着糖果色的指甲油,冷嘲热讽道:“听说江太子身边的女孩可不少啊,一时兴起看上了夏桑,玩腻了就丢了,啧,不过这速度也忒快了些吧。”
周离离气红了脸;“你乱讲!夏桑才不会被人甩呢!”
“你看看她这哭红的眼睛,不是被甩是什么。”
夏桑心情不佳,这会儿也不想忍耐了,望向林嘉思:“我再可怜被人甩,好歹也就两三天的功夫,不像某人,被体院的在小树林玩了几个月,最后跟我一样的下场,听说赵平最近又在追大一的学妹吧,你亏不亏啊。”
林嘉思被戳到了痛楚,指甲油都涂歪了:“夏桑,你这一张嘴巴可真厉害啊,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要跟我宣战吗!”
夏桑面无表情道:“上一个说这话的人,现在正在监狱里蹲着,你确定要跟我宣战?”
林嘉思气得脚指甲油都涂歪了。
她当然也听说过那起轰动南溪市的刑事案件,知道夏桑平时看起来温柔乖顺,但惹毛了也是不好对付的主儿,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
夏桑冷了江之昂几天,江之昂给她发了几次信息没有得到回音之后,也没有再找她了。
有时候,夏桑都禁不住怀疑,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周擒呢。
他周围从来不缺热闹,光芒耀眼,可是周擒却是一身的晦暗和阴霾。
江之昂又怎么会是周擒呢?
可如果他不是周擒,又怎么会用那样深刻的眼神看她。
几天后,新生开始了军训,学校里每天都是一片碧绿的汪洋。
每天早上六点,操场上便响起了进行曲。夏桑在图书馆里也能听到楼下新生跑操喊口号的声音,整齐划一,充满了青春能量。
傍晚放学,她经过了风雨球场,看到不少女生都围着铁丝网,朝球场内探头观望,欢颜笑语地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夏桑隔得远,但是一看女生们脸上的笑意,大概就能猜到球场里是什么情形了。
虽然这一届新生里帅哥真是多不胜数,但除了周擒,没人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球场外围聚这么多女孩。
夏桑溜达着,走到了球场铁丝网外,朝里面望了望。
暗红色的塑胶操场上,一簇簇宛如绿芽般的新生们,正迎着阳光,笔直英挺地站着,身上是军绿色的迷彩服,一个个精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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