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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rdo;这段话林可颂记下了。佩珀继续切分着鲑鱼，动作行云流水，林可颂的眼睛都跟不上。很快，是十二块鲑鱼被切好。佩珀又开始忙着做其他事了。因为鸡肉卷使用的鸡肉需要处理。好像因为餐厅的客人比想象中要多，整个后厨忙翻了天。那十二块鲑鱼被端去主厨那里，可偏偏端盘子的人摔了一跤，鲑鱼块全部掉落在地了。&ldo;鸡胸脯肉好了没有！&rdo;&ldo;我正在去骨呢！还让不让人活了！&rdo;佩珀大声回应。&ldo;佩珀‐‐鲑鱼掉地上不能用了！&rdo;&ldo;妈的‐‐&rdo;厨房里一团混乱，混乱中又有某种秩序。但只有林可颂，她像是个局外人一般，只能跟在佩珀身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ldo;拜托你自己找点事情做好吗！切大蒜、切土豆、切什么都行！&rdo;佩珀明显失去耐性了。林可颂只好硬着头皮喊出声来：&ldo;有谁需要我切什么吗？&rdo;没有人回答。又或者因为是林可颂，所以没有人需要她切什么。林可颂只觉得尴尬。她需要的就是做点什么。即便他们焦头烂额火烧屁股了，他们也不会向她求助。&ldo;刚才你看明白了如何处理鲑鱼了吗？&rdo;林可颂点头。&ldo;明白，还是不明白！说话！&rdo;佩珀的火气又上来了。&ldo;明白！&rdo;&ldo;那就去！&rdo;林可颂立刻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从冰柜里找出一条鲑鱼，按照佩珀所做的，沿着鱼骨利落地将鱼肉片下来，不迟疑不犹豫。接着顺着鱼肉的纹路，抚摸确定有没有鱼刺，小心地将刺撵出来。鱼刺全部撵出之后，林可颂回忆着佩珀的动作，将鱼皮与鱼肉切开。只是她的经验不如佩珀那么丰富，佩珀切下的鱼皮很薄，但是林可颂切下来的鱼皮上还连着明显的一层鱼肉。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个了。林可颂按照自己所熟记的角度，确认鱼肉的纹理走向，一刀一刀切下去。她将鱼肉放进玻璃托盘里，送到佩珀面前：&ldo;这样可以吗？&rdo;佩珀低下头来扫了一眼，又继续处理鸡肉。两秒之后，他又回过头来，看了看鱼肉，有看向林可颂，目光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ldo;赶紧送去主厨那里！快点！动起来！&rdo;林可颂即刻转身，跑了过去，将鱼肉递给了伊丽丝。&ldo;怎么现在才送来！叫佩珀动作快一点！他是要让客人吃盘子吗！&rdo;林可颂刚想要解释什么，伊丽丝已经转过头去了。她只好默默回到佩珀的身边。佩珀的神色如常，甚至没有问她伊丽丝看见鲑鱼的时候是什么反应。等到佩珀处理完了鸡胸脯肉，又开始了牛肉的切分。佩珀虽然一副忙到不可开交的样子，却还是像她提示他正在切分的牛肉属于牛的什么部位，口感上有什么特点等等。接着林可颂又被叫去切蒜瓣了。只是她越切越顺溜，时间用得比最初少了很多。午餐高峰即将过去，整个后厨的气氛也略微放松了下来。林可颂呼出一口气来，抬手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直到中午两点，后厨绷紧的弦终于松弛了下来。还有人取来了可乐，一群人围在一起喝了起来。&ldo;喂，饿了没？&rdo;佩珀忽然问。林可颂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吃午饭。&ldo;给你做个三明治？&rdo;&ldo;真的？谢谢！&rdo;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在厨房门外喊起了林可颂的名字。&ldo;林可颂！江先生叫你去一趟三楼！&rdo;&ldo;哦！马上！&rdo;林可颂看向佩珀，佩珀点了点头，示意她上去。林可颂顿时忐忑了起来。她这几个小时，被佩珀吼了好几次……估计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可是凡是都有鱿鱼卷与苦艾酒&ldo;我还以为只有洋葱是你切的呢。看来你在后厨表现得不错。&rdo;伊丽丝的声音响起，林可颂感觉自己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将自己的手收回。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一刻江千帆用力地扣住了她，只是不到半秒的犹豫之后，他还是放开了她。&ldo;十分感谢你的指点。&rdo;林可颂转过身来向伊丽丝表示感谢。&ldo;我也没有指点你什么，一直在旁边看着你的人是佩珀。&rdo;说完，伊丽丝将佩珀叫了上来。她撑着下巴，眼睛里满是笑意地看向佩珀：&ldo;今天真是辛苦你了。&rdo;&ldo;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rdo;佩珀颔首，他看起来对伊丽丝十分尊重。&ldo;今天，可颂的表现你觉得怎么样？&rdo;伊丽丝的手指缓缓滑过眉梢，那样闲适的姿态，却让林可颂倍感压力。&ldo;动作太慢。&rdo;佩珀用很严肃的声音回答。伊丽丝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评语，点了点头笑道：&ldo;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在这之前，她没有进过厨房。除了慢之外，还有什么吗？&rdo;&ldo;她竟然连鲑鱼都不认识。&rdo;佩珀的话音刚落，伊丽丝就笑出声来。林可颂的脸红了，低下头来。她看都不敢看一旁的江千帆。&ldo;这些需要慢慢来。还有其他什么的吗？&rdo;&ldo;对于后厨的工作缺乏主动性。&rdo;伊丽丝看向江千帆，似乎等待着他说些什么，但是他却一直沉默。&ldo;佩珀，她总有一点优点吧。新人需要鼓励。&rdo;伊丽丝将林可颂拉到自己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佩珀吸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林可颂更加沮丧了。没想到想要说一点她的优点都这么困难……虽然知道自己和这些专业的厨师根本没法比，但那种心塞的感觉挥之不去。&ldo;主厨，你觉得酥皮鲑鱼切分的怎么样？&rdo;&ldo;不错啊，鱼肉没有松散，形状完整，切口也很利落，你一贯的风格。&rdo;伊丽丝的眼睛里是明显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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