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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这几句话说的程昱哑口难言。

&esp;&esp;他又如何不知。

&esp;&esp;但太难了。

&esp;&esp;舒尔的态度每每让他望而却步，暂不提有心无心，单论知错就改，程昱好像就久久理解不到点子上。

&esp;&esp;他不明白自己错在哪，更不明白让舒尔放弃的理由在何处。

&esp;&esp;想得越多越错，索性不想。

&esp;&esp;但这几日想起那晚季明许护着舒尔的样子，他就五味陈杂，想不得有朝一日舒尔在别人臂弯是何模样。

&esp;&esp;进退两难。

&esp;&esp;将这事几句敷衍过去，程老爷子睡下后，程昱靠坐在沙发上闭眼。

&esp;&esp;昏昏沉沉间，他做了个梦。

&esp;&esp;窗外雨声潺潺，衬的棚内格外安静。

&esp;&esp;这几天的戏份都在山里，信号不好，刚拍完外景回到棚内，程昱淋了一身雨。

&esp;&esp;助理拿毛巾边给他衣服边说：“刚才小夫人来电话了。”

&esp;&esp;程昱回头：“有事？”

&esp;&esp;助理想着刚才的通话内容，如实道：“没说什么事情，只不过听起来声音不对劲。”

&esp;&esp;“嗯。”程昱将这事情抛却脑后，又重新投入工作。

&esp;&esp;等到这几场戏结束，回到影视基地时已经六月底，舒译电话打过来，冷着声音问：“你在哪？”

&esp;&esp;程昱的手下意识摸向兜里的礼物：“在拍戏。”

&esp;&esp;“混蛋！”舒译声音沙哑：“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esp;&esp;相识多年，这人比程昱年长几岁，性格向来温润，这样爆粗口是他从未见过。

&esp;&esp;程昱拧着眉头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esp;&esp;“小姑在牢里去世了。”舒译语气森然。

&esp;&esp;程昱顿时浑身冰冷。

&esp;&esp;小姑？那便是舒尔的母亲。

&esp;&esp;他匆匆赶回家，屋子里没有光，更没有人气。

&esp;&esp;“舒舒？”他轻声唤。

&esp;&esp;飘窗垫子上的人偏头，她背着光，程昱却能看见这人在眨眼睛。

&esp;&esp;等回过神，程昱已经几步过去将人抱在了怀里。

&esp;&esp;说不上来心里是担心还是心疼，亦或是愧疚。

&esp;&esp;可当手掌覆上她清瘦的肩胛骨时，程昱感觉到自己连嘴角都在颤抖。

&esp;&esp;本以为舒尔会质问会恼怒，但她什么都没有做。

&esp;&esp;只是抱着他。

&esp;&esp;到嘴的解释也就这么停了下来。

&esp;&esp;后来制片人出事，他急急回到剧组，等再回来，就已经是他们婚姻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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