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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第1页）

&esp;&esp;“……”

&esp;&esp;程白终于能确认，边斜是真的不高兴。

&esp;&esp;虽然，她不明白因何而起。

&esp;&esp;但毕竟是未来男朋友的人选，她还攥着人钱包没还呢，哄哄总是没错的。

&esp;&esp;唔，不在意吗？

&esp;&esp;于是，在春节前最后一个工作日，边斜忙完工作室的事回到律所，发现自己的座位上正正放着一只红色的信封。

&esp;&esp;其实更像是红包。

&esp;&esp;他一拿起来，就看见了信封上端端正正写着的“程白”两个字，心头忽地一跳。

&esp;&esp;里面会是什么？

&esp;&esp;难道是她终于准备给自己答复，又不好意思当面说？

&esp;&esp;啊，这么古老的方式……

&esp;&esp;可想想莫名有点羞涩是怎么回事？

&esp;&esp;“真是，放抽屉里也好啊。谈个恋爱没必要让整个律所都知道吧……”嘴里忍不住低声抱怨，可唇边的笑容却没压下去，边斜打开那信封，便想看看里面的内容。

&esp;&esp;没想到这时候姜明怀竟然走了过来。

&esp;&esp;他昨天跟程白去了一趟法援中心，今天最后一个工作日，又回了律所，很早就来了。

&esp;&esp;边斜几乎立刻就把信封压在了手心里。

&esp;&esp;这动作引得姜明怀多看了他一眼：“边神这是在看什么呢，这么紧张？”

&esp;&esp;边斜咳嗽了一声，想说没看什么。

&esp;&esp;但信封那么大，又是喜庆的红色，他压在手心里也露出来一角，姜明怀瞥见，突然就恍然了：“啊，是新年贺卡吧？”

&esp;&esp;“新年贺卡？”边斜顿时就愣住了，有些怀疑地低头看自己手里那个信封，然后抬头看姜明怀，“这里面是……”

&esp;&esp;“边神终于也来了啊。”另一边肖月他们几个人也都走了过来，同样看见了边斜拿着的信封，“早上程律给大家发压岁钱和贺卡呢，本来也给边神准备了一份，但你那时候没来，就放桌上了。我们刚才还说，边神今天要不来，这一份我们可就要瓜分了！”

&esp;&esp;边斜脸上忽然没了表情。

&esp;&esp;他重新把那信封拆开，里面还真塞了800块钱的纸钞和一张新年贺卡。

&esp;&esp;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esp;&esp;先前那颗飞起来的心，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esp;&esp;肖月还在为收到了程白的红包和贺卡高兴，拿起自己那份来就亲了一口，眉飞色舞：“以前在乘方的时候程律也发，听说是每次过年都有，一张贺卡，一句‘新年快乐’。呜呜，可惜我到乘方的时候太晚，只收到过程律的贺卡一次，今年在天志，是扫墓

&esp;&esp;春节放假，七天。

&esp;&esp;在这一年最后的一个工作日里，律所里所有的律师结束了一年的辛苦，就算是平日里再严肃的人，也都难得地挂上了几分笑容，相互告别，再收拾东西离开。

&esp;&esp;团队里的人，也都跟程白告别。

&esp;&esp;很快，整个律所就变得空空荡荡。

&esp;&esp;边斜跟程白是最后从里面出来的，回头朝里面一望，不由笑了一笑，道：“看惯了这里人来人往的样子，忽然放假没了人，居然还挺不习惯的。”

&esp;&esp;程白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

&esp;&esp;寻常那亮如白昼的灯光已经熄灭，冥冥的暮色笼罩了整个世界，让隔着几扇玻璃窗的桌椅和门墙都陷入了沉沉的昏暗之中。

&esp;&esp;的确是再没有一个人了。

&esp;&esp;虽然完全不是当日的情景，甚至就连律所的装修风格也截然不同，可她的记忆，在她的视线触及到这一片空荡与昏暗时，却如河流般往前倒回，翻腾而上。

&esp;&esp;还记得，乘方注销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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