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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轩说：&ldo;先了解一下再说。&rdo;下午于路依旧去看比赛，海轩去了解金南山的情况了，下午比赛的分数要比上午的打得松一点，最低分也有85，有两个上了90分，不过都没有海轩高。于路信心满满，海轩晋级那是十拿九稳的事了。下午的比赛结束之后，海轩回来和于路会合，一起去金南山的小屋，因为答应晚上还要给他做饭的，进门之前，海轩敲了一下门：&ldo;金老!&rdo;没人应，门是开着的，金老爷子不在，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拿着毛巾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了，有些不太友善地看着他们：&ldo;你们找谁?&rdo;海轩看见对方：&ldo;我们是金老的朋友，请问金老在吗?&rdo;&ldo;我师父不在。&rdo;&ldo;你好，你是金老的徒弟吧?&rdo;海轩早就猜到老爷子的徒弟应该不会那么慡快地同意他跟自己去，果然如此。中年男人点头：&ldo;对，敝姓秦，秦卫斌。&rdo;&ldo;秦老板你好，我叫海轩。金老呢?&rdo;秦卫斌看着海轩：&ldo;你们找我师父做什么?&rdo;海轩说：&ldo;我答应金老晚上来帮他做饭。&rdo;&ldo;不用了，谢谢，我已经做好了。&rdo;秦卫斌嘴里说着谢谢，但是眼中没有半点谢意，说，&ldo;我师父已经跟我说起过你们的事了，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也出不了远门，你的心意我就心领了，我师父不去了。&rdo;海轩说：&ldo;没关系，那我们多来看看金老吧。&rdo;秦卫斌说：&ldo;我师父年纪大了，喜欢清静，不喜欢人打扰，也不用你们来看他。&rdo;金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门外：&ldo;谁说我老头子喜欢清静?你不来看我，就别给自己找借口。&rdo;他这话说得有点气呼呼的。秦卫斌赶紧笑了：&ldo;师父，你回来了。我这不是忙嘛，没时间陪你。平时让阿华阿富他们来看你，你不是说不让他们来吗，说怕吵。&rdo;&ldo;那是我跟他们话不投机!看着就心烦，这几个小朋友我很喜欢，为什么不让他们来?&rdo;金南山满脸不高兴。秦卫斌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ldo;师父，你喜欢，就让他们多来看你吧。但是不能跟着他们去，你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我担心你的健康。&rdo;金南山说：&ldo;我很久没出门，想出去看看，你有空陪我去吗?&rdo;秦卫斌脸上露出难色：&ldo;师父，你知道的，我很忙。我给你做了爱吃的香芋扣肉，上次你不是说想吃吗?&rdo;金南山皱起眉头：&ldo;上次是什么时候，几个月前了，亏你还记得，这个时令是吃扣肉的季节吗?还是晚上!我教你的那点本事全都忘光了吧。&rdo;秦卫斌平时在外头呼风唤雨，所有的员工都围着他团团转，现在被师父当着几个外人的面训斥，只觉得特别没有面子，便沈着脸一声不吭。金南山对海轩说：&ldo;海小子，我想喝粥，去给我做份鱼片粥。&rdo;海轩点头：&ldo;好。金老，于路的鱼片粥比我做得好，让他去帮你做怎么样?&rdo;金南山看一眼于路，点头：&ldo;去吧。&rdo;于路看一眼海轩，有些不解他的做法，但还是进厨房去忙了。海轩和张易伟陪着老人坐下来喝茶。秦卫斌有些尴尬地在一旁陪坐，金南山对徒弟说：&ldo;我是有心再想收个徒弟，但是能不能成还不好说。你也别有什么危机感，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是收了，也未必能教得了多久，当初我对你可是倾囊相授的，但是你心不在此，我只怕我这手艺没人去继承了。&rdo;海轩听得心中一喜，他这是想通了，打算收徒弟了?秦卫斌说：&ldo;师父你想收徒，为什么不从我那些弟子们中间选?&rdo;&ldo;你以为没选?没一个看得上的。&rdo;金南山没好气地说。秦卫斌便不说话了，师父要求严格，他是深有体会的。于路端着做好的鱼片粥出来了，放在老人身前，老人用勺子搅拌了一下，深吸了口气，然后尝了一点。海轩问老人：&ldo;金老，于路做得怎么样?&rdo;金南山抬眼看着海轩：&ldo;海小子，你是不是想让我收他做徒弟?&rdo;海轩笑了：&ldo;金老觉得怎么样?&rdo;金南山说：&ldo;看天赋还有点，不过想做我徒弟，哪有那么容易，先给我做两个月饭吧。&rdo;海轩推一下于路：&ldo;赶紧叫师父啊。&rdo;于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海轩这是让金南山收自己为徒?金南山半天没见于路的反应，斜睨着他：&ldo;不愿意?&rdo;于路赶紧说：&ldo;我愿意，师父!&rdo;他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拜名师学艺，今天是被馅饼砸中了吧。勇夺第一于路怎么也没想到，金南山愿意收自己为徒，他觉得他要是想收徒，也应该是海轩这种天赋的徒弟吧。金南山收于路而不收海轩为徒，是因为海轩从小就接受比较系统的专业训练，他在厨艺上已经有了自己的心得与成就，差不多自成体系了，金南山自认为自己没有多少可以教给他的。之前与于路聊过，发现这小伙子的想法很对他的胃口，应该是个很踏实的人。他做的鱼片粥，滑嫩细腻，清香怡人，刀工火候都把握得还不错，只学了不到一年的厨艺，就已经有这样的水平，说明也是很有天赋的，又加上海轩有意推荐，金南山才同意收他为徒。秦卫斌看看师父，又看看于路，眼里说不出的嫉妒与不满，当初他去找师父拜师学徒，那是整整给他打了一年的小工，才获得他的首肯。如今这小师弟入门，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入门了，回头得好好调教一下这小子，让他清楚清楚自己的身份。金南山喝着粥，这才开始询问于路的情况：&ldo;叫于路是吧?你在海小子手下做事?&rdo;海轩笑了起来：&ldo;金老，是我在于路手下做事。他是我老板，我是他的大厨。&rdo;金南山诧异地看着海轩，于路连忙说：&ldo;没有，没有，店是我和阿海两个人一起开的，他主厨，我跟着他学厨艺。&rdo;金南山有些意外地问海轩：&ldo;你爷爷的店呢?&rdo;海轩说：&ldo;我没管，我一个叔叔打理着。我打算自己创业，将来把我们的海霸王经营成跟您当年的餐馆一样，叫人一提起来就念念不忘。&rdo;金南山听见海轩这么说，笑得非常开心：&ldo;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很好的。可惜啊，我那个店后来没人接手，关门了。&rdo;这大约是一个迟暮英雄最遗憾的事，当年自己最引以为豪的伟业最后因为后继无人而黯然谢幕，为世人逐渐遗忘。秦卫斌说：&ldo;师父，你的店不是我帮你继续开起来了嘛，现在这南山会馆，也是你的啊，怎么能算关门呢。&rdo;金南山摆手：&ldo;这你的店，不是我原来的店，我们的经营理念都不一样，我卖菜，你卖服务。成天整那些虚的东西，你再这么下去，关门是迟早的事!&rdo;秦卫斌又被师父当着新收的小师弟训了，心里有些不高兴：&ldo;我的经营理念并没有不对，现在什么年代了，人不光是填饱肚子，更注重精神上的享受。&rdo;&ldo;享受个屁，来饭店就是吃饭的，舌头都没满足到，谈什么享受?&rdo;金南山毫不客气地批评。秦卫斌说：&ldo;我们会馆的菜又不难吃，虽然没有达到师父你出神入化的水平，但是不会比其他酒楼的水平差吧，阿华和阿富都是技师，还有一大批高级厨师……&rdo;&ldo;技师又不能吃，你到底有没有去吃过他们做的饭菜?&rdo;金南山说。秦卫斌说：&ldo;我当然吃了，他们的水平绝对在中上档次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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