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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第2页）

&esp;&esp;“不，”沈澹月看着她，语气居然非常平和，丝毫看不出周围庞然可怖的黑雾其实是他的一部分，“我不会再囚禁你了。我保证，你以后每一天都会是自由的。”

&esp;&esp;明琅说：“……你要怎么保证呢？”

&esp;&esp;手机一直在振动，ai如同按照程序编写的自动回复一般，冷漠而刻板地提醒她：

&esp;&esp;「告诉他，你想拥有绝对的自由。」

&esp;&esp;「告诉他，你想拥有绝对的自由。」

&esp;&esp;「告诉他，你想拥有绝对的自由。」

&esp;&esp;……

&esp;&esp;沈澹月看了一眼她振动的手机，神色竟没什么变化，饶有兴味地问道：

&esp;&esp;“我一直找不到你，是因为生物科技的ai吗？”

&esp;&esp;明琅低头一瞥ai发来的信息，果断关机了：

&esp;&esp;“即使没有它，我还是会逃跑。”

&esp;&esp;“没有它的帮助，”沈澹月平静地说，“你逃不出我的监管。”

&esp;&esp;明琅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的确，我没有接受过基因改造，也没有注射过激-素，更没有植入义体，我的身手是有上限的，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那些改造程度超过百分之二十的人……对我来说，这可能是一个致命缺陷。但有时候，缺陷也有可能是生机。”

&esp;&esp;话音落下，她果断拔出匕首，对准自己的咽喉：

&esp;&esp;“正因为我的生命非常脆弱，一旦我割断自己的咽喉，就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

&esp;&esp;“你很在乎我，这是你的缺陷。我敢以命相搏，这是我的优点。”

&esp;&esp;“现在，你还觉得我逃不出你的监管吗？”

&esp;&esp;沈澹月没有说话。

&esp;&esp;他脸上平静温和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了，暴露出极不平静、也不温和的真容，眼底爬满了可怕的血丝。

&esp;&esp;“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他缓缓说道，“如果你想要我低头，我可以低头。如果你想要成为控制的一方，你可以成为控制的一方……”

&esp;&esp;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愿意被你控制。”

&esp;&esp;明琅呼吸微滞。

&esp;&esp;——沈澹月对她低头了。

&esp;&esp;她手指轻颤，几乎有些恍惚。

&esp;&esp;在她的记忆里，沈澹月一直高高在上、运筹帷幄、波澜不惊，无时无刻不处于支配的地位。

&esp;&esp;他连惩恶扬善都是高高在上的。

&esp;&esp;此刻，他却愿意向她低头，交出主导权和控制权。

&esp;&esp;可能这就是人的恶劣本性——她并不厌恶沈澹月的冷漠和傲慢，尤其是他从看不到她、嫌恶她，再到离不开她，想尽办法留下她。

&esp;&esp;甚至，到现在，只能靠嗅闻的方式找到她。

&esp;&esp;要知道，沈澹月曾用极其轻蔑的语气提到过，黑雾喜欢像狗一样闻她。

&esp;&esp;他相当看不起黑雾卑微的样子。

&esp;&esp;然而，他却一步步失控，一步步堕落，一步步沦为自己最嗤之以鼻的模样。

&esp;&esp;——她改变了他。

&esp;&esp;明琅心口一阵发麻，那是一种灼烧似的愉悦感。她恶劣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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