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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涵微微一笑：&ldo;小成同志别着急，我并不是要打压小管的积分，而是说不能为了积分随意下结论。&rdo;小成顿时急了：&ldo;董理事你这话说得有意思了，是说小管为了积分在随便下结论吗？那你说土蝼的四只角应该留下，有什么根据？&rdo;管一恒轻轻拍了他一下，淡淡地说：&ldo;董理事说的也有道理。现在离年终评审时间还早，我还没有考虑过积分的问题。不过董理事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土蝼是否已经消灭，是不是也该提请协会来鉴定一下？&rdo;天师协会对于这种事情的鉴定方法，就是派人在收妖当地进行符阵测试，如果在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里，当地没有类似的妖力波动出现，就可确认该妖物确实已被消灭。现在是五月，即使用最长的六个月时限，年底之前也能有个结论，一点都不耽误年终积分。董涵倒仍旧是笑微微的模样：&ldo;我也是这么打算的。现在到年底还有七个月，不会耽误年终积分的。&rdo;他说得怪光明磊落的，小成倒不好说什么了，只能默默在心里呸了一声。初见董涵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人生得温文尔雅，现在只觉得要叫道貌岸然了。管一恒轻轻又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动气，然后说：&ldo;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把王强送到市内的医院去检查一下。&rdo;董涵点头：&ldo;当然。你也应该去好好检查一下，骨折可不是小伤。只是可惜了，送来给他们治眼睛的药丸实在应该留一点下来化验的，至少让我先看看也是好的，可惜我们来晚了一步。&rdo;管一恒把药丸的样子描述了一下：&ldo;……我怀疑其中的成份可能见风会起什么变化，所以没有切开。不过配方么……&rdo;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摸出手机登陆了协会的网站。果然，在何罗鱼名下的词条又发生了变化，原本&ldo;或食鱼肉可解&rdo;这句话里的&ldo;或&rdo;字已经消失了，变成了&ldo;食鱼肉可解&rdo;。&ldo;这药丸，可能就是何罗鱼的肉制成的。&rdo;龙骨&ldo;什么？&rdo;董涵看了看网站上的词条更新，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ldo;居然有人能突破网站的防火墙，随意更改内容，这可是大事！你怎么不早点上报！而且，他对你的行动似乎很了解，你最近身边都有些什么人？&rdo;管一恒也有这种感觉，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凑巧，巧到让人不能不多想。但是从他来了这边，除了李元调过来的两名警察之外，也就只有王强和叶关辰了。&ldo;局里调过来的两个人不可能是。&rdo;小成皱皱眉头，&ldo;这都是进局里十多年的人，很可靠。&rdo;不然李元也不会调他们过来。&ldo;王强也不像……&rdo;费准也发表意见，&ldo;他自己都差点丢了眼‐‐不过，也不排除他是知道有药送过来，才敢这么做的……&rdo;管一恒眉头微皱，直接问：&ldo;目的呢？如果是王强，他早点治好周伟成就是了，何必再惊动我们？&rdo;这下费准答不出来了。董涵沉吟了一下：&ldo;王强的确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周建国死在文溪酒店，那时候王强就在他旁边。不过，你说还有一个人？&rdo;&ldo;叶先生也不大可能吧？&rdo;小成对叶关辰的印象比对董涵好多了，&ldo;当初还是他带我们进的文溪酒店呢。&rdo;&ldo;这可不好说。&rdo;费准马上跟他唱反调，&ldo;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你们是警察。&rdo;&ldo;他知道。&rdo;管一恒淡淡地说，&ldo;他一见小成就猜出来了。&rdo;小成尴尬地咧咧嘴。费准却说：&ldo;即使猜出来了，但养妖族难道会在乎一个警察？&rdo;他从鼻子里嗤了一声，&ldo;迷兽香一放出来，警察也还不是睡过去了。&rdo;小成瞪着他：&ldo;你倒是天师，那时候不也一样睡了？&rdo;费准脸上热了一下，强撑着说：&ldo;所以我说就算他知道你是警察也不会在乎的。&rdo;小成翻个白眼，不想跟他再争执什么：&ldo;我说，有件事我一直没弄明白，你们说的这个养妖族，到底是干什么的？不管什么案子都有个犯罪动机，这个养妖族的犯罪动机究竟是什么？&rdo;&ldo;养妖族顾名思义，就是豢养妖物的一族。&rdo;董涵耐心地解释了一下，&ldo;他们驱动妖物来获取利益，就像人养猎犬捕猎一样。只不过妖物的危险比猎犬更大，而且，喂养猎犬用的是饲料，喂养妖物用的却是人。比如说当初从小管家里拘走睚眦的人，就是养妖族的后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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