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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第1页）

&esp;&esp;阮清言倒是不推脱，“想听什么？”

&esp;&esp;“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唱的。”

&esp;&esp;他像是得到了极大的鼓励，脱口而出就是首舒缓的英文歌，电影《psiloveyou》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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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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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温柔的声线在安静的房间里缱绻地蔓延开来，他唱歌的时候，嘴角始终噙着笑，因此歌声也格外温暖。

&esp;&esp;整首歌以一句重复的“iloveyoutilltheend”收尾，他逐渐放慢速度，在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捏起她的下巴，轻轻含住了她的嘴唇。

&esp;&esp;最后那一句反复在她脑海里循环。

&esp;&esp;别告诉我言辞苍白，我想说的只有一句：我爱你至死不渝。

&esp;&esp;

&esp;&esp;宽厚的大手覆在了她纤瘦的腰间，细致的深吻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

&esp;&esp;因为缺氧，她的脸变得很红。

&esp;&esp;在即将投降的时候，他刚好松开了她的唇瓣，侧过脸，温热的双唇贴在她耳边轻声说：“iloveyoutilltheend”

&esp;&esp;这句话忽远忽近，恍若散在空气中一遍遍地复述着、重叠着。

&esp;&esp;漫长时光里经历的种种，瞬间在她眼前回放。那些看见的和看不见的掺杂在一起，像走马灯，转着转着，就把人转回了记忆最模糊的时候。

&esp;&esp;她快速眨了眨眼，睫毛根部蓦地湿润了。

&esp;&esp;阮清言紧张地托住她的脸颊，专注地观察她渐渐发红的眼睛，问她怎么了。

&esp;&esp;“这首歌很好听，可是，不吉利。”她的鼻子酸酸的，可能是联想到了自己的事，糅合在电影情节里，要哭不哭地一通倾诉，“男主角，从一开始就生病死了……”

&esp;&esp;阮清言这才松了口气，为自家姑娘多愁善感的属性而担忧。她那么努力才挣脱了黑暗，害怕失去，特别是得而复失，于她而言可能宁愿不要曾经得到过。

&esp;&esp;于是翻了个身，小心把她放到身下搂着。

&esp;&esp;“不要为我担心，世界上唯一能伤害我的，只有这个。”说着，他俯身下去，仿佛要用尽全部的耐心，动作温柔地亲吻起她眼睛的轮廓。还有眼角那一两颗不算饱满的泪水，咸的，苦的，都被他尽数吻去。他虔诚地，像是在为她一一驱逐前五年所有的苦楚。

&esp;&esp;顾霜枝睁开眼，正对上阮清言带着微笑的宠溺目光，他沉声说：“等我回来以后，结婚吧？”

&esp;&esp;她的心跳得很快，大脑也没反应过来，可就是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片刻后才明白自己答应了什么，又不确定地摇头。

&esp;&esp;“不愿意嫁给我吗？”阮清言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是，要再等一等？”

&esp;&esp;顾霜枝支支吾吾着，说出了心结：“你上次也说，让我等你，后来就没回来……”

&esp;&esp;“所以你觉得这句话就和电视剧里一样，一说出口就会挂掉？”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神色紧绷的小姑娘，觉得她杞人忧天的模样很好笑。可转念一想，她这样紧张兮兮，到底是为了自己。心头变得很轻很软，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他不是很确定。可一经捕捉，就再没犹豫脱口而出：“我们明天领证。”

&esp;&esp;“啊？”她从下往上，惊愕地看着他眼底闲适的笑意，“可你不是明天一早的飞机吗？”

&esp;&esp;“改签到下午就行。”他已经开始临时改动起行程，“我们明天早点起来，先去你家拿户口本，好不好？”

&esp;&esp;顾霜枝懵了：“那你的户口本呢？”

&esp;&esp;“……我妈说我可能随时需要，就放我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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