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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第1页）

&esp;&esp;“她应该雇了些人，否则一个弱女子，也不会让当年的沈序那么步步为营吧。”裴陆分析。

&esp;&esp;秦勋沉默少许，说，“学术上一旦也沾了利益，绵羊也能成一匹吃人的狼。”

&esp;&esp;一句话概括了白雅尘的野心。

&esp;&esp;“说说当年的事吧。”裴陆直截了当。

&esp;&esp;秦勋有私心，像是周军的事，又像是白雅尘的事，如果那晚他晚一步没截住秦勋，那此时此刻绝对是秦勋在处理白雅尘了。

&esp;&esp;裴陆用了“处理”二字来形容秦勋，因为他相信，秦勋能带人过去，就是奔着从白雅尘嘴里撬出沈序下落后再让她永远闭嘴的目的去的。

&esp;&esp;现在想想，裴陆都后背发凉，幸好汤图及时找到了他，也幸好他们及时想到了周军和白雅尘的问题。

&esp;&esp;更幸好，没酿成大错。

&esp;&esp;“当年的事……”

&esp;&esp;有些情况当时秦勋也跟岑词说了，关于他赞助沈序研发实验项目的事，还有关于他和挽安时的事，现在，哪怕白雅尘不吐口，有不少事也明了了。

&esp;&esp;“沈序是个特别简单的人，我是指，他痴迷于记忆研究这件事，但后来因为察觉出了危险，他的确也是埋了不少心思的。”

&esp;&esp;秦勋提起当初的沈序。

&esp;&esp;正如他跟岑词提到的一样，他跟沈序算是一拍即合，大家都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并且秦勋也从沈序那学到不少东西。

&esp;&esp;但有些细节，在当初讲的时候只是一笔带过。

&esp;&esp;“最开始，沈序只想做记忆消除实验，这倒也不难，至少对于沈序来说，他是操纵意识的高手，闵薇薇就是典型的例子。”

&esp;&esp;当然，对于沈序跟哪位受试者接触，秦勋向来不干预，他俩在一起商讨的更多是学术上的难题，像是闵薇薇和后来入资的周军，沈序最完美的作品岑词，甚至还有幕后的白雅尘，他只知情况，具体是谁并不清楚。

&esp;&esp;这也是后来当沈序失踪后，秦勋开始了漫长调查的原因。

&esp;&esp;当年沈序对秦勋说，他成功完成了一项记忆消除实验，受试者已经完全失去对某人的记忆，接受了曾经拒绝的人。

&esp;&esp;从实验结果来看，挺成功，但从道德层面来说，秦勋多少觉得别扭。

&esp;&esp;后来沈序开始不满足于记忆消除了，他提出大胆的假设，在记忆消除的基础上填补一段全新的记忆。他兴奋地跟秦勋说，“如果那样，就相当于让一个人重生！”

&esp;&esp;重生吗？

&esp;&esp;最开始秦勋也认为是挺好的事，可后来他还是跟沈序发生了意见上的不统一，源于两点。

&esp;&esp;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esp;&esp;我们都在沙漠，白色骆驼朝我走来，你还在原地吧，因为你绝对想不到……

&esp;&esp;这是沈序出事时手机上的信息，是发给他的。

&esp;&esp;“也正是这条讯息，算是沈序间接告诉我，他的失踪不会是场意外。”

&esp;&esp;裴陆细细琢磨这句话，末了问秦勋到底什么意思。秦勋喝了口咖啡，“听过沙漠里的神迹吗，白色骆驼就是神迹。很多人说，如果你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一旦有白色骆驼出现，那你就能得救。”

&esp;&esp;但沈序发的话并不暗指他身陷囹圄，他是个学术痴，短讯的内容其实都是围绕学术情况进行：我们都在沙漠，其实是指记忆项目，他俩各执一词看不到哪个方向是对的。却在这个时候，白色骆驼朝着沈序走来，说明沈序已经对自己的思路信心满满。

&esp;&esp;沈序说他还在原地吧，意思有点调侃，暗笑他的故步自封。

&esp;&esp;而最后那句话，秦勋确定沈序是没来得及打完，如果猜测没错的话，沈序应该是要告诉他实验成功了。

&esp;&esp;一条学术讯息却没来得及发完，沈序临离开别墅前拉了个假人提醒他看到手机，能说明两点：夹缝里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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