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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谋杀（第5页）

&esp;&esp;雷蒙德摇着头。

&esp;&esp;“好吧，五分钟之内暂且不必告诉她。如果她知道伯父被杀，情绪必然大受影响，就没法好好答话了。就跟她说家里有小偷，问问她是否方便穿好衣服来回答几个问题。”

&esp;&esp;雷蒙德奉命上楼去了。

&esp;&esp;“艾克罗伊德小姐马上来，”他回来时说，“我就照着您的指示说了。”

&esp;&esp;还不到五分钟，弗洛拉就下了楼梯。她身上裹着一件浅粉色的和服式丝绸睡衣，神色焦虑。

&esp;&esp;警督迎上前去。

&esp;&esp;“晚上好，艾克罗伊德小姐，”他彬彬有礼地说，“我们怀疑有人企图行窃，想请您协助进行调查。这间房间是……台球室？进去坐坐吧。”

&esp;&esp;弗洛拉镇静地坐到那张和整面墙一样宽的沙发上，抬头望着警督。

&esp;&esp;“我有点糊涂。什么东西被偷了？您想让我说什么？”

&esp;&esp;“是这样的，艾克罗伊德小姐，帕克说九点四十五分的时候你从你伯父书房出来，是这样吗？”

&esp;&esp;“没错，我是去向他道晚安。”

&esp;&esp;“时间也正确吗？”

&esp;&esp;“嗯，应该差不多。我说不准，也可能再晚几分钟。”

&esp;&esp;“当时你伯父是独自一人，还是有其他人在？”

&esp;&esp;“就他一个人，谢泼德医生已经走了。”

&esp;&esp;“你有没有碰巧注意到窗户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esp;&esp;弗洛拉摇着头。“说不清，窗帘拉上了。”

&esp;&esp;“正是如此。那么你伯父看上去和平时一样吗？”

&esp;&esp;“我想是的。”

&esp;&esp;“能不能把你们之间的对话准确地复述一遍？”

&esp;&esp;弗洛拉停了一阵，似乎在努力回忆。

&esp;&esp;“我进去以后说：‘晚安，伯父，我去睡了，今晚很累。’他低声咕哝，然后……我上前吻了吻他，他夸我穿那条裙子很漂亮，然后又说自己很忙，让我赶紧出去。于是我就离开了。”

&esp;&esp;“他是否特别叮嘱不要让人再来打扰？”

&esp;&esp;“哦！没错，我忘了。他说：‘告诉帕克今晚我不需要其他东西了，别让他再来烦我。’我恰好在门外碰见帕克，就把伯父的口信传达给他了。”

&esp;&esp;“原来如此。”警督说。

&esp;&esp;“能不能告诉我丢了什么东西？”

&esp;&esp;“我们还——还不太清楚。”警督闪烁其词。

&esp;&esp;弗洛拉眼中浮起一抹惊疑之色，突然起身。

&esp;&esp;“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esp;&esp;赫克托·布兰特和平日一样不动声色。他走到弗洛拉和警督中间，双手握住她伸出的手，像安抚孩子那样拍了拍；她转脸面对布兰特，仿佛从他那沉静坚毅的神态中汲取了一分慰藉与安全感。

&esp;&esp;“不幸的消息，弗洛拉，”他平静地说，“对我们大家而言都很不幸。你的罗杰伯父——”

&esp;&esp;“嗯？”

&esp;&esp;“对你是个沉重的打击，肯定是。可怜的罗杰死了。”

&esp;&esp;弗洛拉抽回手，双眼中恐惧满溢。

&esp;&esp;“什么时候？”她低声问道，“什么时候？”

&esp;&esp;“恐怕就在你离开他之后不久。”布兰特十分严肃地回答。

&esp;&esp;弗洛拉一手捂住咽喉，低低惊呼一声。见她就要倒下去，我慌忙上前搀扶。但她已经晕倒，我和布兰特只好将她扶上楼，让她在床上躺好。然后我又让布兰特去叫醒艾克罗伊德太太，并将噩耗通报给她。弗洛拉很快便苏醒了，我将她母亲请过来，叮嘱她如何护理这位姑娘，然后匆匆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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