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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页）

&esp;&esp;他在客厅作画。说是客厅，其实算画室。由于两人都有作话习惯，原来该归客厅的空间，有大半面积被挪作画室用，对着窗，摆了画架、大制物柜，跟一张插画桌。

&esp;&esp;荷莉正在泡澡，她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从那支手机不停震动到现在，史蒂夫已经忍耐了十五分钟。这里的重点是，史蒂芬想，在同居届满一月后，荷莉的生活圈他非常清楚。不会有谁这么着急的找着荷莉，就连家属病危通知都不会有，因为荷莉唯二的亲属，都不是会在被推入急诊室后、急着打给荷莉的男人──姑且不提他们会不会选择去医院。黑户跟通缉犯可是没有进医院的资格。

&esp;&esp;所以，到底是谁，平均每隔三十秒，就打一通响铃十声的电话给荷莉？

&esp;&esp;史蒂夫没办法不好奇。他犹豫着该把手机交给荷莉，或者看一眼。就一眼。

&esp;&esp;突然门铃响起。

&esp;&esp;史蒂夫瞥了眼手机，放下画具，走到门前。谁？他问，从安装在墙上的门卫系统画面，看见一个戴棒球帽、穿艾迪达斯旧外套的年轻人，捧着比萨盒，站在门外。

&esp;&esp;您好。请问有人喊外送吗？

&esp;&esp;史蒂夫迟疑了一下，盯着屏幕，扬声问：荷莉？你喊了外送？

&esp;&esp;没有啊？荷莉的声音从浴室内传出，怎么了？

&esp;&esp;没事。史蒂夫抬高音量回答，大概是送错了。

&esp;&esp;然而史蒂夫一开门就确定这份外卖没有送错，因为对方抬头后第一件事不是要小费、也没有打招呼，直接把纸盒拍到他脸上、并且掏出枪对准他的脑门。

&esp;&esp;当然史蒂夫不会中这么烂的招，他握住枪、本想捏碎枪杆，出乎意料这把枪似乎经过强化，所以他侧身闪过子弹，跟伪装成外送员的杀手打了起来。

&esp;&esp;子弹在客厅内乱飞。打穿玻璃窗，打穿画架，打穿沙发。

&esp;&esp;史蒂夫把送外卖的杀手摔到地毯上。过程中砸穿茶几。

&esp;&esp;浴室内的荷莉正边泡澡、边敷脸、边看书，把音响音量调得超级大，听到巨响，皱起眉。

&esp;&esp;……什么声音？荷莉大声问。在浴缸内。

&esp;&esp;史蒂夫跟杀手打得不可开交。

&esp;&esp;没什么！史蒂夫高声答。在把杀手按到墙上时。

&esp;&esp;杀手被史蒂夫恶狠狠揍了十来拳，在脑门上。这比被子弹打到还能死人。但他没死。甚至有力气反击。

&esp;&esp;史蒂夫不得不启动手环，使用托尼做给他的金属手臂来攻击。

&esp;&esp;和钢铁衣同个材质的金属，在撞上杀手的脸颊时，出现金属彼此重击的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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