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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施艺在边上问，“拜托，你今天都答应了过来一起去观看湘江女神的祭祀礼，就别一副牙疼的表情了。要是被人认为我故意捣乱，我就糟糕了。”

连明回神，连忙说了声抱歉。这又是一个让他分外不习惯的地方。就算科学已经昌明，这个世界依旧保留着许多让他觉得好奇的古礼——比如对各种神明的祭祀，比如对祖先的祭奠，对天地或者英魂的拜谢。

这些典礼都带着自己独特的韵律与美丽，每一个程序每一次动作，身在其中的连明都仿佛会被感染一样，生出虔诚的心思来。

“明知道不是真实，为什么还要进行？”等到对湘江女神的祭祀完成，连明忽然问施艺。施艺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为了所谓真实，而是类似宗教一样寻找安宁。还有，这些东西，其实也是文明的传承。我说连明，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施艺笑嘻嘻的，“不会是像景明帝那样，被穿了吧？”

“景明帝，穿了？”连明反问着，施艺就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其实现在很多人都这样觉得。你看景明帝的施政政策，很多都是完全切合当时的社会环境的，高瞻远瞩得不可思议。现在很多人都觉得，景明帝一定是穿越者，所以才能做出那么不可思议的业绩。我说，你小子最近都怪怪的，不会也是穿了吧。要是穿了，快告诉我未来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发明，我要去留名。”

连明推了推眼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施艺笑嘻嘻地去勾他的脖子：“开个玩笑。其实我觉得吧，比起景明帝，新兰的那个传奇皇后更像是穿越者。前些年新兰皇室开放的那些历史资料，我后来看的时候，我去，简直就是传奇小说的即视感。”

“还得是那种女主yy文。”连明也感叹了一句。景明帝时期的历史，这位新兰皇后是永远无法回避的存在。同样无法回避的，还有她的兄长和她的丈夫。算下来，那个时期的几个传奇人物，居然没有一个和她没有关系。连明如今想来，这位存在也确实称得上是传奇故事的女主的感觉了。

“听说过几天就是新兰皇后的诞辰，新兰皇室那边据说要举办庆典，到时候你看不看直播？”两个人走在街上，施艺忽然问，“我觉得肯定又有一大堆人来追忆这位皇后对这个世界的历史影响了。但是很多东西看着确实很有意思啊……”

“她儿子和丈夫都没她那么受人待见。”连明这样说了一句，笑着摇头，“算了，谁让这位皇后生出来的几个儿子，个个不凡。特别是第三个儿子，简直就是现代科学之父。”

“还有第三个女儿，”施艺撇了撇嘴，“我真好奇后来被她娶的那个萨拉特皇室的皇子，到底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作为一个男人被女人娶回去……啧啧，就算那个女人是当时的海上之王，也挺难以接受的。”

连明哈哈一笑，“你去问萨拉特皇室的人呗。不过，这话可别在女人面前说，如今男娶女嫁，男嫁女娶，都是平常事。”

“但是那个时侯不寻常！”施艺说了一句，转头就将这件事丢到了脑后：“明天有舞会，记得到时候过来。我先去约会去了。”连明点头，和他说了声告辞，送他离开。

三个星期之后，他目瞪口呆地盯着施艺，脸上的惊讶之色让施艺都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看什么看？！我不就是要成亲了吗！”施艺掩饰地怒吼着，瞪着连明。“但是我没想到是你要嫁给别人，”连明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忍住了心中的惊讶，说，“而且是古礼的婚礼啊。”

施艺有些羞赧，“先去女神面前合了黄册，婚礼等我们毕业之后再说。”连明终于露出笑脸，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施艺笑嘻嘻地反拍回来，“今天陪我去一趟神殿，下午请你喝酒。”说着，他对连明挤眼，“我把伴娘介绍给你。”

连明无语地看着他，坚定地摇头：“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

在女神殿合黄册其实也就是在法律意义上成为夫妻的意思。连明看着施艺的性命与新娘的性命被墨笔写在一本新的黄册上，墨迹淋漓，却表示两人从此成为了夫妻，荣辱与共。主持仪式的司祭露出温和的笑脸：“恭喜你们，从今天起就是夫妻，气运相连，生死一体。”

施艺和新娘对司祭行礼，接受了来自司祭的祝福。两个人穿着礼服，彼此之间注视的神情格外温柔。连明含笑看着，觉得心情舒畅。

有人撞了撞他的胳膊：“他们俩看上去很般配，是吗？”连明回头，看到穿着创痛服饰的少女，娇俏可爱，他心中一动，笑意更甚，“是，很般配。我是施艺预定的伴郎连明。”

他伸出手去，对方笑着握住摇了摇：“我是伴娘吕艺兰。”

“很高兴认识你。”两个人异口同声，打量彼此的目光都带着笑意。施艺看到，露出了狡黠的笑脸。

“在看嘛？”他的新娘，日后家庭的女主人笑着问他，被他指点着看了看两个人相处的场面，也露出了狡黠的笑：“看起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有喜酒喝了？”施艺笑着将新娘抱在了怀中，两个人相互依靠着看着这一幕，带着一模一样的笑意。

平常的一天，即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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