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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能开垦的土地都已经开垦，可是人口太多，即便这样产出来的粮食也不能让人们丰衣足食。天地之力，尽了、

倒是有些意思。老百姓如何他不大知晓，但宗室和八旗的情况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些年人丁兴旺，打仗死的人也少了。剩下这些人，确实养起来有些困难。

这与皇帝这些年干的事儿有啥关系？

出兵西伯利亚他能明白，现有的土地不够用，当然要占更多了。

可那些所谓的“革新”是咋回事？

鄂伦岱终于承认，自己这脑袋不太够用。

偷眼看弘晖。

小家伙眉头微皱，“汗玛法说这几句话时，很忧虑。鄂伦岱，此事你我言尽于此。”

鄂伦岱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

“……犹不足养，天地之力穷矣……”雍郡王胤禛此时也正念着儿子笔记上的这几句话。

弘晖被虏已经将近三日。事发时他正跟着皇帝出巡。因担负着护卫皇帝的重要职责，胤禛没有亲自带人去找儿子。再者，也是为了防止一旦与对方僵持，对方用父子之情相要挟。

派出去追的各路人马均无有用的消息传回。胤禟、胤礻我、胤褆这几日一直在外奔波，分头寻找。也暗中联系了信得过的蒙古人，但尚无回音。

今日胤禩当值，胤禛无法在帐中安坐，信步所至，不知不觉的来到弘皙和弘晖读书的帐篷里头。弘皙读不进书，带了人到营地外的一处小山上去等弘晖。

胤禛拿过儿子的窗课本子翻看，越看心里越难受。

待翻看到这一页，见儿子在这句话后头标注：今日与兄弘皙在唐佳皇阿嬷帐中玩耍，听汗玛法与唐佳皇阿嬷说起，不懂。

请教。

汗玛法训曰：生齿日繁，自然之力有尽，须另辟途径。

仍旧不懂。

唐佳皇阿嬷说，传统的农耕为主，因为土地的肥力会递减，单产短时间无法大幅度提高，故此不能养活越来越多的人口。要避免国家和人民日渐贫弱，只有靠经济转型。

半懂不懂。

弘皙各个说就是要在耕地之外，给人们找出活路的意思。

大半懂了。

……

眼前模糊一片，胤禛赶紧仰头，将眼泪逼回去。轻声叹息几声，将儿子的窗课本子放回原处。

在儿子座位上呆坐良久，待光线暗下来，才惊觉。走出帐外一看，已是黄昏时分了。

弘皙无精打采的被唐果劝回，又一次失望而归，小家伙扑到唐果怀里大哭一场。

人们的伤心担忧是有道理的。

弘晖此时正面临新的危险。

前面是一座已经朽了的木桥。

宽有十来米，底下是不知多深的山涧。

“看来只能到桥对面去了。不然咱们不出两刻钟，就得被追上，咱们这两匹马，还是不行。”鄂伦岱道。他经过这一日奔波，愈加头昏眼花，站立不稳。可见先前中的毒没那么容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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