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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他们离卖糖葫芦的老人越来越远,姜稚鱼连忙纠正过来,喊道:“不是陌生人,是哥哥!”
哥哥这个词被姜稚鱼轻而易举地说出了口,甚至是有些下意识的,就像她曾无数次念过这个词一般,这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让她不觉一愣。
等缓过神来,见宿姜没多大反应,姜稚鱼琢磨了一下,又想到之前那个玉河修士说过的话,试探着道:“那,是相好的?”
哥哥?
相好的?
不是,这两个词能是同一个意思吗?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离得近的几个行人拿眼神不断瞟他们,眼里带着明显的好奇。
宿姜被她的话噎住,朝四周看了看,耳根隐隐约约在发烫,又不知作何回应,瞪了她一眼,决定不搭理她,霍然迈步,越过摊位,往前走去。
真是的,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跟着别人胡说八道,辛亏这些天他也算是了解她了,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当街调戏他呢。
希望破灭,姜稚鱼抿了抿嘴,低着头不说话。
路上安安静静的,也不再有人烦着他问东问西,宿姜觉得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把头抬起来,看路,别跟个鹌鹑一样。”
“噢,知道了。”少女软绵绵的嗓音不像平时那样轻快,尾音颤抖,闷闷地毫不掩饰自己的伤心失落。
“这就哭了?”宿姜愣了愣,走到她面前惊讶地望着她,“还挺爱哭。”
姜稚鱼红着眼圈,梗着脖子和他对视:“没哭,你看错了。”
她只是难过想哭,又没有真的掉眼泪。
“行,是我眼瞎耳聋。”宿姜扬了扬眉,拉长的语调显得格外阴阳怪气。
姜稚鱼小声嘀咕了句:“你不要总是这样。”
听到这话,宿姜一抬下巴:“哪样?”
“就刚刚,还有之前林子里……”
她话还没说完就委屈地红了眼眶,忍着忍着还是啪嗒啪嗒掉下几滴泪来。
好了,这下是真哭了。
见她那样,宿姜之前那点捉弄人的兴趣也早就不见踪影了,啧了一声:“真是不经逗。”
他也没对她说什么重话,做什么坏事,不过偶尔逗逗她玩,这就哭了?还对他耍小脾气,真是又脆弱又娇气。
“对不起,我错了。”宿姜对此极为无奈,略显敷衍地道了个歉,而后话锋一转,“在这待着。”
姜稚鱼漆黑的眸光缩了一缩,忙抓紧他的衣角不想让他走,清凌凌的杏眸里充斥着害怕后悔:“你要去哪里?”
“怕什么?我要是想丢掉你,早在你之前睡死过去的时候就干了,何必等到现在?”宿姜撩着眼皮,懒洋洋地叮嘱道,“听到没有,别乱跑。”
姜稚鱼乖乖点了点头,等宿姜回来时,看见他手里各拿了一串糖葫芦。
糖葫芦又大又圆,上面裹满了透明的糖浆,在太阳底下闪着光泽,瞧着既好看又好吃。
姜稚鱼眸光湛亮,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欣喜笑容,水润润的眼睛像两颗黑黝黝的葡萄,又黑又甜。
她刚要伸手去接,可随着衣袂相触声响起,宿姜利落地从她身侧走了过去,懒洋洋一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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