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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元意想不到的是，身边的座位竟然是于然的。

他盯着票面上的座位号，陷入沉思。

于然对易元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只是稍微打了个招呼。

他总是一副淡漠对什么也不关心的模样，但出现在这里，本身就说明了他果然没有离开宣楷的迹象。

于然不开口，易元也不会没话找话。

场内的灯光熄灭，比赛正式开始了。

他们谁也不知道节目单，易元偷偷观察，于然似乎一直对表演兴致缺缺，双手抱在胸口，放空得很。直到过了一个小时，主持人宣布表演者有宣楷时，他才稍微坐直了身体。

宣楷的表演剧目是一场唱跳热舞，于然一直紧紧盯着舞台。那个身影在哪儿，他的视线就在哪。炙热到……好几次宣楷似有所感，往这边看。

易元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但宣楷的表现力和爆发力在舞台上简直像一个自动发热的太阳，好几次观众席的尖叫都由他的动作带起。

于然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之下，易元总觉得他比宣楷紧张。

表演结束，于然突然十指交叉紧扣，身体弓起，拳头抵在下巴处。

细看下，背脊似乎在颤抖。

宣楷果然如他的自信，队伍成功拿下目前最高分。

下一个节目开始后，于然突然说了一句：“我知道的。”

易元吓了一跳：“啊？”

于然的手指放在唇边，嘴角咧开一抹笑意，却在他炽热凶狠的眼神下，显得格外渗人。

“他一直都是这样，所有人都在看他，喜欢他，为他尖叫，为他发疯。”于然俨然陷入一种癫狂，他仍然在压制，“他那么好，他总是那么好——”

他蓦地站起身来，离开观众席。

易元不知道他要去哪里，直到比赛结束，观众退场，宣楷只发了一条消息：【等我。】

结果易元等了许久，不见于然，也不见宣楷。

直到保安都要过来询问了，宣楷才一脸不爽地走过来。

没卸妆，只是唇部的口红颜色晕开了，淡淡的粉色糊到了嘴边，应该被他拿纸巾擦过了。

易元以前看不懂，但现在他已经能够福至心灵的知道宣楷应该发生了什么。

他不点破，但是也没忍住：“你怎么了？”

宣楷啐了口：“被狗咬了。”

易元憋笑：“赶跑了吗？”

“妈的，皮糙肉厚。”

易元噗嗤一声笑起来，把宣楷笑得羞恼又拿他无奈：“够了够了！”

他给易元带了礼物：“待会如果没事，一起去吃个饭？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你啊，最好跟我好好说说最近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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