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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第2页）

&esp;&esp;乔以笙游魂般地和李芊芊一起出去，等在外面的欧鸥即刻奔上来，抱住她，哽咽：“乔乔，吓坏了吧？”

&esp;&esp;乔以笙还是愣愣的，视线越过欧鸥的肩膀，看到陆闯和陈老三等那群郑洋以前所谓的兄弟们也基本都在。

&esp;&esp;隔着距离，陆闯直直望向她，眸子里蓄着沉闷死寂的黑。

&esp;&esp;他没有走过来，甚至把想要簇拥向她询问情况的陈老三等人拦下。

&esp;&esp;乔以笙的眼眶这才延迟性地涌出眼泪，模糊了视线。

&esp;&esp;欧鸥将她抱得更紧，和她一起坐到椅子里，跟着乔以笙一起掉眼泪，边哭边拍着乔以笙的后背说“不怕了”“没事了”诸如此类的安慰之言。

&esp;&esp;半晌，乔以笙看到伍碧琴由许哲从另一个方向背了出来。

&esp;&esp;伍碧琴是认完郑洋的尸体晕过去的，陈老三几人全部围过去，又是帮忙递水又是帮忙掐人中。

&esp;&esp;但悠悠转醒的伍碧琴发现乔以笙在身影，一下来了力气，凶猛地朝乔以笙扑过来——

&esp;&esp;“是你！是你害死阿洋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儿子命来！你还我儿子的命！”

&esp;&esp;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吼叫，音调破得让人感觉伍碧琴的喉咙是扯出来的。

&esp;&esp;欧鸥和李芊芊全挡在了乔以笙面前。

&esp;&esp;陈老三在陆闯的示意下也唰

&esp;&esp;“呸！”欧鸥大怒，“你听郑洋他妈瞎说！怎么可能是你的错？从头到尾你都是最无辜的！他怎么到死也不放过你？你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和郑洋认识！”

&esp;&esp;乔以笙眼眶泛红，忍不住抽噎：“可是我一闭上眼就忍不住想，我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我发现他的异常了，却没有细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最后他跟我道别的时候，我让他进电梯一起下楼，而不是落下他一个人，或许——”

&esp;&esp;“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欧鸥心疼得要命，“乔乔，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钻这种牛角尖把责任揽到你自己身上！”

&esp;&esp;“很明显郑洋是打定了主意不想活！他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即便他不去见你，即便你让他进电梯了，他还是会去死！”

&esp;&esp;“你清醒一点！”

&esp;&esp;“我讲句难听的！要怪只能怪郑洋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怪他自己想不开！怪他自私自利不顾及他人感受！你看看他妈妈都成什么样了？他死之前连他妈妈也没有考虑过！”

&esp;&esp;欧鸥没有温声细语，一半因为不遮掩真实情绪，一半也因为她希望乔以笙能听进去，所以语气很重、言辞也激烈。

&esp;&esp;乔以笙靠着欧鸥的肩头，眼泪依旧停不下来。

&esp;&esp;郑洋的死带给她神经的刺激实在太强烈，虽然她的身心俱疲，但她数次尝试入睡，没当以为自己能睡过去的时候，还是醒来了。

&esp;&esp;欧鸥因为她也搞得睡不好觉，乔以笙很愧疚，为了欧鸥能安稳放心，她即便睡不着，也闭着眼睛假装睡过去了。

&esp;&esp;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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