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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似你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千古少（第2页）

&esp;&esp;「我哪裏敢？」插科打諢對付何毓秀是何天寶苦練多年的本領，他嬉皮笑臉

&esp;&esp;地湊上去，摟着姐姐的肩膀說：「那你嘴上跟我生氣，其實心裏是久別重逢心花

&esp;&esp;怒放是不是？」

&esp;&esp;何毓秀面如秋水，冷森森地低聲說：「何天寶少尉，坐好。」

&esp;&esp;何天寶不敢再鬧，鬆手坐好，腰杆筆直。

&esp;&esp;「你和那日本女特務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發生之後不匯報，不利用，專心

&esp;&esp;致志地談戀愛……你不愧是法語區的華僑，羅曼蒂克啊。」何毓秀冷笑着看何天

&esp;&esp;寶。

&esp;&esp;何天寶這才明白姐姐說的是李曉瀅的事情，先是鬆了口氣，跟着臉騰地紅了，

&esp;&esp;恨不得把頭扎進腳下新灑了水的黃土地裏。何毓秀說：「北平站的張站長建議清

&esp;&esp;理門戶。是戴老板看在你死去的爸爸的份上，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esp;&esp;何天寶儘量鎮定地問：「殺了那女特務——可能會讓日本人還有七十六號懷

&esp;&esp;疑我吧？」

&esp;&esp;「放心，我們不打算動你的女朋友。」何毓秀「哼」了一聲，說：「我們要

&esp;&esp;的是你『太太』——正好後天就是爸爸的忌日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esp;&esp;何天寶想替賈敏辯解兩句，千言萬語對着同父異母的姐姐都說不出口，忽然

&esp;&esp;腦子裏冒出一句話「不能光想着我媽害死你爸」，覺得又苦澀又滑稽。他勉強說：

&esp;&esp;「我們有約在先，說話怎能不算？」

&esp;&esp;「跟共匪能講信義嗎？！」何毓秀附身靠近何天寶，拍拍他胸口，說：「我

&esp;&esp;知道當初我給你的手槍和子彈還在，現在就看你的良心還在不在。」

&esp;&esp;「雖然說是敵人，但現在也是抗日的盟軍，如果我們算舊賬殺了他們一個人，

&esp;&esp;他們也可以算舊賬來殺我們的人……」

&esp;&esp;「這可不是舊賬，可笑你還蒙在鼓裏……你既然還掛着汪僞的幌子，邵式軍

&esp;&esp;託你辦的事情怎樣了？」

&esp;&esp;「他們的波斯鴉片？折給禁煙局了。」何天寶立刻醒悟：「是不是……宏濟

&esp;&esp;善堂跟我沒說實話，他們上次運來的鴉片不止五箱？」

&esp;&esp;「不錯，他們一共運來了十五箱。行有行規，禁煙局吃了他們五箱，就給剩

&esp;&esp;下的放行了。」

&esp;&esp;「那五箱算是他們給北平禁煙局上稅，其餘的他們宏濟善堂就可以自己私下

&esp;&esp;賣……然後出了什麼事嗎？」

&esp;&esp;「宏濟善堂根本出不了貨，共匪的鴉片降價了，不多不少，剛好比宏濟善堂

&esp;&esp;的甩賣價每箱便宜五元。」

&esp;&esp;何天寶一驚：「你是說……賈敏她……從我這裏知道了宏濟善堂的底線……

&esp;&esp;她怎麼能這麼快就降價的？」

&esp;&esp;「是啊，賈敏爲什麼可以這樣快就降價的？她不怕回去對不上賬嗎？」何毓

&esp;&esp;秀冷笑着起身，低聲說：「你去趟玉華臺吧——張組長要見你。」

&esp;&esp;到了玉華臺，張清江在後院的小房等何天寶。

&esp;&esp;「小何，你跟何毓秀是民國二十八年我們派去汪精衛身邊臥底的，對吧？」

&esp;&esp;「是的。」

&esp;&esp;「你的任務改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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