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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看起來英雄輩把事做差（第2页）

&esp;&esp;的？」

&esp;&esp;「剛才到您家去找您，我白奶奶說看見你們往東安市場這邊走過來了。」

&esp;&esp;賈敏熱情地說：「吃了嗎輝子？坐下再找補兩口？」

&esp;&esp;輝子說：「謝謝太太，不用了太太——是南京的電報，金大爺怕誤了事，讓

&esp;&esp;我趕緊給您送來。」

&esp;&esp;何天寶拿過來看，賈敏也湊過來，何天寶有些緊張，怕是關於他調回南京的

&esp;&esp;事，還好不是，原來七七事變三周年那天在北平遇刺的漢奸文人吳菊癡明天出殯，

&esp;&esp;陳公博讓他以汪精衛的名義送一千塊奠儀，錢匯到了聯合準備銀行。

&esp;&esp;輝子鞠躬告退，賈敏熱情地挽留，何天寶也學着北平做派留客，輝子堅定地

&esp;&esp;謝絕了。

&esp;&esp;看輝子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何天寶笑說：「還是我們闊吧，隨隨便便一個人

&esp;&esp;奠儀都給一千，還是大洋。你要不要投奔過來？」

&esp;&esp;賈敏吐出一個煙圈：「過去賺奠儀嗎？你打算燒多少給我？」

&esp;&esp;何天寶心虛，幹笑着回答：「至少一萬。」

&esp;&esp;賈敏嘆息一聲：「這姓吳的可憐，不過是個文人，平時也沒作過什麼壞事，

&esp;&esp;糊裏糊塗地送了性命。」

&esp;&esp;「你認識吳菊癡？」

&esp;&esp;「不認識，但我看過他給程硯秋寫的《荒山淚》，所謂文如其人，這人肚子

&esp;&esp;裏應該沒那麼骯髒。」

&esp;&esp;「文如其人怎麼能信，汪兆銘還寫過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呢。」何天寶看

&esp;&esp;着母親，好奇地問：「你是很喜歡京劇嗎？」

&esp;&esp;賈敏說：「是啊，我小時候家裏大人都愛看戲，耳濡目染，就成了習慣。」

&esp;&esp;何天寶說：「你很少說外公外婆的事情。」

&esp;&esp;賈敏說：「外公外婆是南方話，北平叫姥姥姥爺。你姥爺家是同治年的舉人，

&esp;&esp;做到戶部侍郎，你姥姥家是漢軍旗人，所以我小時候家裏還挺闊，有個戲臺子，

&esp;&esp;遇上什麼事兒或者趕上你姥姥高興，就請人來家裏唱堂會……」

&esp;&esp;「我聽說你們那邊兒鬧過好幾次肅反大清洗什麼的，怎麼會漏了你這個八旗

&esp;&esp;子弟？」

&esp;&esp;何天寶是開玩笑說的，賈敏忽然卻面色慘白，仿佛想到了什麼恐怖的記憶。

&esp;&esp;何天寶拿起香煙，幫賈敏點了一支，試探着問：「我在外面，聽到過一些傳

&esp;&esp;聞，說你們內部殺得很殘忍，是不是真的？」

&esp;&esp;賈敏點點頭，低眉看手中的煙，煙與手指都微微顫抖。

&esp;&esp;「那你……」

&esp;&esp;「我改了身份，說我是河北貧農。」賈敏苦笑，「現在這個賈敏是我的化名，

&esp;&esp;我的真名是李燕子。」她慢慢地吸了幾口，說：「所以，當着招娣還有其他共產

&esp;&esp;黨的人，千萬別泄露咱倆的關系。」

&esp;&esp;何天寶問：「你擔心還會有清洗？」

&esp;&esp;賈敏沒有回答，只是吸煙。

&esp;&esp;何天寶問：「那你爲什麼不離開呢？像張國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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