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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二肽。”楚眠咂舌，又问：“细胞学说的建立者是谁？你上课说过的，还记不记得？”

&esp;&esp;“记得记得。”于燃点头，“施旺和那个谁……史莱克？”

&esp;&esp;“施莱登。”

&esp;&esp;“噢噢噢。”于燃重复念了一遍，“喜来登。”

&esp;&esp;楚眠耐着性子继续讲，还盯着于燃把脱水缩合的分子式正确默写两遍，才进入下一个知识点。

&esp;&esp;下课了，楚眠觉得于燃又会到处乱跑，讲题语速稍稍加快，不小心在“细胞”后多加了个儿化音。结果被于燃听见，不仅笑个不停，还故意模仿了几次。

&esp;&esp;“楚眠儿。”于燃给他名字也加儿化音，哈哈大笑。

&esp;&esp;尽管于燃智齿还没消炎，但他的话丝毫没变少，“楚眠儿，你知道方昭去哪儿了吗？他去厕所儿了！”

&esp;&esp;“楚眠儿，为什么你上课儿都能听懂？”

&esp;&esp;楚眠说：“我预习了。”

&esp;&esp;“你每节课都很认真儿？不走神儿？”

&esp;&esp;“也会走。”楚眠听不惯他故意乱加儿化音，捂住一边耳朵。

&esp;&esp;于燃又问：“那你走神儿的时候会想什么？”

&esp;&esp;楚眠没回答。他放下手，沉默地转头，一言不发地直视于燃的脸。

&esp;&esp;于燃开始还在追问，但被楚眠安静地盯了快半分钟后，他也不多吭声了，目不转睛地与楚眠对视。

&esp;&esp;忽然，他又笑着指楚眠，“你现在是不是就走神儿了？哈哈哈，你说话都能发呆。”

&esp;&esp;楚眠咂了咂舌头，无奈地收回视线。

&esp;&esp;明明都只看着他一个人了……却还是迟钝得毫无察觉。楚眠垂下头，连恼火的力气都懒得提起。

&esp;&esp;于燃在旁边笑着笑着，反应过来一件事，顿时有些失落。

&esp;&esp;他不自觉地凑近楚眠，说：“为什么对我走神儿啊，我说话你不想听？”

&esp;&esp;楚眠嘴唇缝隙开启很小，“我都听了。”

&esp;&esp;于燃高兴地点头，还向他提了个请求：“那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你可以不想别的吗？”

&esp;&esp;楚眠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的期许过于明显。楚眠心情好不少，闷声道：“行。”

&esp;&esp;于燃心满意足了，端正坐姿，听楚眠继续讲题。

&esp;&esp;“细胞学说的建立者是施旺和谁？”楚眠再次问道。

&esp;&esp;于燃猝不及防，笃定回答：“维克多！”

&esp;&esp;楚眠把笔一扔，明白过来了：“你才是听别人说话会一直走神儿吧，光这一句话我至少给你讲了三遍。”

&esp;&esp;于燃底气不足，无法为自己辩解，只好点头承认了。

&esp;&esp;楚眠说半天话口干舌燥，喝水前忍不住轻声对于燃道了句：“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esp;&esp;本意像是责怪，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反而多了几分温柔。

&esp;&esp;于燃听了，急忙辩驳：“没胡思乱想，我也就想想你——”

&esp;&esp;话音未落，于燃意识到这种话不能随便说出来，雷公在上，严惩恶人。

&esp;&esp;幸好他灵机一动，往“也就想想你”后面接了半句：“……你大爷个灯怎么这么亮啊。”

&esp;&esp;楚眠嘴里的水险些呛出来，几滴水珠顺着唇角慢慢滑下，憋得他脸色绯红。

&esp;&esp;开车

&esp;&esp;以同桌的身份与于燃相处些时日下来，楚眠彻底放弃了所谓发展暧昧的念头。更准确地讲，像这样每天上学十个小时都能跟于燃待得很近、稍稍偏脸就能看到对方，足够让他心理平衡了，默默流露的情感也不是必须要得到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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