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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逻辑是很棘手的,因为它和教会的逻辑恰好重合了,传教士们在传教时往往会被一些高傲的异教徒询问:你们为什么会相信这样的故事?你们真的相信他复活了吗?
答案是固定的:如果他没有展示这样的神迹,那么,当时在场的那些人为什么会那样信奉他呢?曾经下令处死他的人,敌视他的异族人,为何会成为他最虔诚的信徒,为传播他的福音而终生奉献?这是唯一的解释,那些人必定是见证了那样的奇迹!
既然所有人都是在这样的对话中受洗入会的,那么,现在这些俘虏对谢六姐的真神身份确信无疑,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因为他们的确见证了神迹,而且,买活军还多了这么多奇特的仙器、威猛的武器作为自己的佐证,这都是教会拿不出来的,如果谢六姐不是神的话,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
菲力佩主教其实是知道其中的一些套路的,技术上的一点小小的进步,都可以视为是神的赐予,譬如铁器,当铁器被发明时,士兵们肯定会以为这是神的赐予,因此更加虔诚,但冶铁的技术还是会不断往外流传,直到铁匠失去了他的神性(但还往往有一点点小小的遗存),这些东西不是不可以跨越的藩篱,因为技术是会流动的,是可以学习和仿制的。而逻辑才真的牢不可破,无法击溃,教会或许永远也不能证明谢六姐是伪神,因为击倒这个逻辑,也将击倒教会自己。
所谓的科学,就是买活军新的迷信,菲力佩主教确信这一点,而且他也确信买活军能通过这一套把无数奇谈怪论灌输到人们脑子里去,人类的起源是一只老鼠,甚至更可怕,一条鱼,一坨真菌……好吧,随你怎么说人们都会信的,比这个还更荒谬的故事,那些土著们的原始神话,菲力佩主教还听得少了吗?土著人照样信得发疯。
还好,买活军对自己的科学宗教非常的自信,他们似乎深信科学和迷信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并没有真正打算进入迷信的领域,用他们的那套玩法来进行牌局。所以菲力佩主教依旧可以饶有兴致地研究着另一套完整的迷信,钻研着是否有什么先进的知识可以带回欧罗巴——但就在这个时候,加路也家的玛丽安娜开始发疯了,她似乎已经断绝了回到里斯本的念想,开始自由发挥,产生了不体面的野心,她和那个驴子修女玛丽亚,她们居然炮制了东方贤人的传说!
菲力佩主教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立刻感到了不妙,但他无能为力,只能坐视着这传说像是旋风一样,席卷了整个壕镜,几乎让所有人都深信不疑,并且立刻因为这个说法找到了内心深处的稳定——这些弗朗机俘虏也好,黑奴们也好,他们虽然和教会脱离了关系,完全沉浸在谢六姐的神威之中,但是他们心中依然怀着对于背教者死后命运的恐惧,对于过往虔诚信奉的宗教的留恋。
买活军没有对死后世界的解释,所以这种留恋会一直遗存,甚至于,当他们面临一些生死危机时,信仰会重新燃起,他们会暗自回归,迷信就是这样,只要世界上有死亡存在,有对死亡的恐惧存在,或迟或早,你总会需要一个对死后世界的解释,那时,就是教会死灰复燃的时候了,地面无法做事,那就转为地下——一旦触手伸了进来,想要斩断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玛丽安娜的故事,完美地解决了人们的恐慌,买活军没有说死后世界是如何,那么,就引入原本的说法,死后有天堂地狱,东方贤人的说法,链接了两个信仰,让人们不再有背弃了多年信仰的心虚和恐惧,他们几乎立刻就完全放下了对于地狱的惧怕,对谢六姐更加虔诚而敬服了——他们依然是在为死后的世界积攒阴德那!
只是,现在的礼拜换了形式,变成了上课,虔诚度的衡量也变成了成绩,读书是痛苦的,当然,因为读书就是贤人的苦修,就像是不洗澡一样,人们通过读书的痛苦来表达自己对真神的尊敬,读书认真的人,会得到贤人的喜爱,将来也能轻易地得到她的担保,进入天堂。
这个逻辑……无懈可击啊!
买活军的确非常重视教育,这样的故事讨了他们的好,也让所有黑奴的学习热情肉眼可见地更加高涨,越是虔诚的信徒越是拼命的学习,他们认为这种学习的痛苦的确是最上等的苦修,甚至超过了绑在大腿上的荆棘苦修带,以及每周两次的鞭打苦修。
菲力佩主教虽然很不服气,但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当他看到原本最虔诚的赛巴斯迪奥也开始雕刻谢六姐时,他知道这件事不是他能阻止得了的了,他现在更担心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这些弗朗机俘虏们到底还有多少人愿意回弗朗机去。
“你的太太已经下定决心留在壕镜了,是吗?”
菲力佩主教总的说来是个德行高尚的人,至少在壕镜从未流传出什么和孩子有关的丑闻,他也不佩戴昂贵珠宝,也不收售过分的贿赂,乱开赎罪券,而且,待每个人都很和气。所以赛巴斯迪奥便很快地放下了紧张,和菲力佩主教并肩坐在烤窑前,说起了妻子的盘算。
“几乎所有的女俘虏都决定留下,因为买活军这里给女人很多的权利。”
赛巴斯迪奥说,他歉意地笑了一下,“当然啦,她们得工作,不过,我们这里的贵族小姐本来也不多,其余女人本来也要工作,都是在做事,但是在壕镜,她们不需要给自己找个监护人,把嫁妆交给他们管理,所以……”
在欧罗巴,嫁妆的归属权虽然在妻子这里,但是使用权却理所当然地被丈夫分享,妻子是无法掌管自己的嫁妆的,不论如何她都要有个监护人。至于平民百姓,不必说了,她们那微薄的嫁妆不可能属于自己支配,哪怕是老小姐,也得有自己的监护人,自己的家族,否则她们宁可去修道院,总之,女人是肋骨,肋骨必须依附着骨架,女人必须始终依附着什么,这是欧罗巴的常识。
但在壕镜事情可不一样,女人们在壕镜为所欲为,简直翻了天去了!在回乡本就困难重重的情况下,她们要留在当地是可以想象的发展——但菲力佩主教对军人们的指望不止于此,那些底层士兵怕被抓去做水手也就罢了,但赛巴斯迪奥是个小队长,他还那样的虔诚——
赛巴斯迪奥的头在菲力佩主教的注视中越来越低,他满面羞惭,但是始终没有做出任何悔改的表现,菲力佩主教失望地说,“赛巴斯,我希望有个解释。”
“他们能治愈法国病,主教,还能治愈致命的败血症——我的两个哥哥都死于感染。”
赛巴斯迪奥低声说,“还有……我喜欢洗澡,主教,我喜欢一天洗两个澡的感觉,如果主允许我,那么,我想生活在一个有浴室而没有跳蚤的城市里。”
话说完了,他一下轻松得多了,赛巴斯迪奥对主教鞠了一躬,攥紧了手里的木雕,把它珍惜地塞进胸口,转头又开始劈柴火了,菲力佩主教望着他的背影,哑口无言,粗糙的麻布刺痛着他的皮肤,又带来一阵瘙痒,这一点恰到好处的烦恼终于突破了主教的堤防,让他无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去他的跳蚤!”
去他的始祖兽!去他的恐龙!
他愤怒地站起身,扯过一条面包抱在怀里,忍耐着荨麻疹,脚步别扭地往外走去。
“大人,您这是——”赛巴斯迪奥有些诧异,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主教是对他感到愤怒,这让他打从心眼里不安了起来,但很快,赛巴斯看了看天色,释然了下来——又到了科普课开课的时间了,为了不错过这堂课,主教今天的午饭总是在路上吃的。
“我也得快点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加快了速度,在科普课上,男女俘虏有见面的机会,赛巴斯可以把礼物送给未婚妻。“今天科普课又会讲什么呢?我希望他们能讲一讲太阳上都有什么,是不是住着太阳神阿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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