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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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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案发地是南城蛐蛐儿胡同的一座一进小四合院。

&esp;&esp;死者有两个。

&esp;&esp;一个是租住在此处的举人，姓钱，名起升，江南省甘州人。

&esp;&esp;另一个是他的小厮。

&esp;&esp;钱起升死在西厢，死因死状与任飞羽基本一致。

&esp;&esp;小厮死在大门口，致命伤在头部。

&esp;&esp;报案人是房东——他们一家前几日去襄县亲属家吊唁过世的老人，今早刚刚回来。

&esp;&esp;胡同是长胡同，土路。

&esp;&esp;但京城这几天不曾下雨，道路干硬，即便有脚印，也极其驳杂，无从辨别。

&esp;&esp;大门关着，没上拴，小厮倒在门口，说明凶手敲门而入，而且时间不太晚。

&esp;&esp;这一点有邻居作证，初八晚上二更时分，他们确实有人听到了敲门声、询问声，以及车马声。

&esp;&esp;死者在此地住了小半年，来往的读书人甚多，所以没有邻居注意来人是谁，呆了多久，何时走的。

&esp;&esp;初九，是春闱吗？”

&esp;&esp;老董道：“纪大人，为何是文章？”

&esp;&esp;纪婵道：“要考试了，考生们压几道题，买几篇文章，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不是很正常吗？”

&esp;&esp;李大人道：“有道理。”

&esp;&esp;司岂点点头，吩咐一直跟在后面的老郑，“你带人去附近的茶楼、饭庄探访一下，看看死者都跟什么人往来过，查仔细些。”

&esp;&esp;老郑拱手道：“是。”

&esp;&esp;“且慢。”老董拉住转身要走的老郑，对李成明说道：“李大人，小的也派几个人走一趟吧。”案子是顺天府的，司岂不好吩咐他们，他们却不好在一旁看热闹。

&esp;&esp;“去安排吧。”李成明同意了。

&esp;&esp;两人正要出发，司岂又开了口，“这桩案子难度大，还请诸位务必保密，尽量不要讲与外人。”

&esp;&esp;老董道：“为何？”

&esp;&esp;司岂道：“凶手冷静缜密，家境优渥，定然不是寻常人，如果案情进展落于凶手之口，我们的难度将会越来越大。”

&esp;&esp;李成明闻言连连颔首，“司大人所言极是，下官马上吩咐下去，让大家伙儿务必谨言慎行。”

&esp;&esp;李成明同两个捕头一起出去了。

&esp;&esp;司岂点点书案上的两只茶杯，一只茶杯里有残茶，另一只茶杯是空的。

&esp;&esp;他自语道：“茶杯也许是给约好的客人准备的，客人也许是凶手，也许不是凶手……”

&esp;&esp;纪婵进门后，正在忙着用速写的方式将整间屋子的原貌呈现出来，闻言手上顿了顿，扭头问牛仵作，“死者的棍棒伤在哪里，跟外面的小厮一致吗？”

&esp;&esp;牛仵作道：“一致。”

&esp;&esp;纪婵道：“颅后窝骨折，凶手从后面动的手。”

&esp;&esp;司岂道：“伤在后脑上，说明凶手趁着死者转身时下的手。死者对凶手没有戒备，他或许是死者约好的客人，或许凶手找的借口让死者放下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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