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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第3页）

&esp;&esp;老金很古怪，但怪不过贺望歧，这个死变态，专喜欢用烟头烫女人屁股。

&esp;&esp;死得还是太舒服了些，要落到她手里，那些受过的伤，她要十倍百倍地从他身上讨回来。

&esp;&esp;夏瑶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esp;&esp;宁凛低头抽烟，烟草味在嘴里弥漫，好苦。

&esp;&esp;“我又干净到哪儿去？”他无声地笑笑，“我不也是个垃圾。”

&esp;&esp;最可笑的是，这个垃圾，他还妄图拥有爱情。

&esp;&esp;夏瑶抱着自己的腿，后背靠在他的小腿上，侧头看着他，“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好吗？”

&esp;&esp;宁凛摇头。

&esp;&esp;夏瑶苦笑，为他的这份心意湿了眼眶。

&esp;&esp;“可她已经忘了你了，她谈了新的男朋友，可能不久后就要结婚。”

&esp;&esp;宁凛把烟放下。

&esp;&esp;“那是她的事。”

&esp;&esp;他抖了抖烟，烟灰落下来，烫出陈年旧事，烫出岁月的疤。

&esp;&esp;“她归她，我归我。她恋爱或结婚，只要她开心就好。我守着她，也是图我自己开心就好。”

&esp;&esp;夏瑶哭了，她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胛骨那儿一块伤疤。

&esp;&esp;“你看这个！”她指着那里，“这是为了替你挡枪留下的！宁凛，你欠我一条命！”

&esp;&esp;宁凛脸色微动，抬手，帮她把衣服穿上去。

&esp;&esp;夏瑶抱着他的腰，紧紧搂住，“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北方，别留在这里。”

&esp;&esp;宁凛只是叹气，“对不起。”

&esp;&esp;说完就想笑。

&esp;&esp;他对不起的女人，好像还挺多。

&esp;&esp;但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一样，想听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和谢谢你。

&esp;&esp;夏瑶睁着朦胧的泪眼，问他，“你就这么爱她？”

&esp;&esp;宁凛点头，“嗯。”

&esp;&esp;就这么爱她。

&esp;&esp;夏瑶摇着头，“凛哥你不能这么自私，是我救了你，你不能这么对我，这不公平。”

&esp;&esp;她抱紧他，闻他身上的味道，胡言乱语：“你都不敢告诉她那些事，她要是知道了还会喜欢你吗？可是我不一样，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我比她喜欢你多得多，我也会疼你的，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esp;&esp;“夏瑶。”

&esp;&esp;宁凛的声音很沉，听在夏瑶的耳朵里，让她陡然生出些许期待。

&esp;&esp;她抬起眼，却对上了一双温柔又无情的眼镜。

&esp;&esp;宁凛擦了她的眼泪，说：“你做不到的。别闹了，回家睡觉吧。”

&esp;&esp;他说：“你对我……我很感激。”

&esp;&esp;“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esp;&esp;“答应你，就要辜负她。我不想辜负她，只能辜负你。”

&esp;&esp;“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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