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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初级吧，中级还考三门，怪麻烦的，”郭曼薇也没有多想立即有了决定，“反正就这么着吧，都要考，就考个最简单的就是了。”
李芃想想也是，“那要买参考资料嘛。”
郭曼薇刚要回答，就看到微信闪动了起来，鼠标点进去一看，就看到林如发给她的消息，“小郭姐，你都不知道老林我前世造了什么孽，一个正经大学生在国家考试网上都不会报名，我都要怀疑他的文凭是怎么得的，就跟木鱼似的，我一敲他才有反应。”
郭曼薇哑然失笑，“我也报名了。”
“啊？啊！”林如先时有点惊讶，后面反应过来了，“哎，没想到你们那边也有要求，我这里忙了一早上，拉人建群什么的，不光建微信群，也建钉钉群，都建。建群好方便联系，也好方便到时上网课。”
“还有网课呀？”郭曼薇有些吃惊，“用得着这么隆重吗？”
“也不是这么说，要论文件上的要求，不光是去考，是得有证，”林如给自己倒了杯开水，刚要喝，又叫热气给熏得着实不敢将脸凑上去试热度，“去年不管是中级还是初级也好，都是在县里统一培训，过的百分比太小了，索性今年也不打算安排统一培训了，还不如在网课上听呢。”
郭曼薇都无语，又得了张锦的私敲。
张锦问她，“姐，你来我这里一下，有点事。”
郭曼薇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人就从后门出，绕过镇大礼堂就到了1号楼，张锦的办公室在政府大楼右边往里数起第二间，她是熟门熟路的，见门虚掩着，她就把门里面推开，一推进去，她就愣住了。
张锦的办公室里摆着三桌办公桌，靠窗的桌子背对着背地挤着，两个人到面对面对着的，中间还隔着两台电脑，好似将人给隔开了；还有一张办公桌就放在门口右手边。三张办公桌那么一放，就将小小的办公室空间占去了泰半，显得有些拥挤，更兼里面张锦办公桌边上硬是摆着两条椅子，两个男人背对着她坐着。
她一时有些窒息，别人她也许还认不出来，但是世上有这么一个男人，叫顾昱晨的，就光看后背她也能将人认出来——她一见他，就想掉头回去，偏张锦听见了脚步声就叫住她，“姐，你知道大海村有多少山林跟土地吗？”
一时间，她真是期待有隐身术这种东西，好把隐身了事就算是把事躲过。
但这只是她白日做梦，还得绷着，“每年的农业年报上都有，你要不要看看？我一时也报不出来，也得给你翻资料再报给你。”
张锦是今年新考进来的，对于有些事还不是很熟，但人挺好，郭曼薇也就说了实在话。
张锦有些不好意思，“哦，那姐，你先回去吧，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没事，”郭曼薇听见自己的声音似乎很轻松，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一点儿不轻松，腰挺直了，挺得特别直，将她自己想象成“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竹子来，“那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张锦点头，对上顾翌晨，“真不好意思。”
顾翌晨面上淡淡，“没事。”
张锦松口气，去翻了翻年报，总算将数据交给顾翌晨，待人走了后，她就不免要跟郭曼薇吐槽，“姐你都不知道那人，骨子里就透着傲慢，秦主任直接把人带我这里来了，我才接手多长呀，一时哪里回答得出来？哎，刚才真是麻烦你了。”
郭曼薇还没从一号楼走到三号楼呢，就看到张锦给她的消息了，“怎么是秦主任带人过去的？不是说工办招商引资的嘛？”
张锦吐槽，“我也不知道呢，这事呢我多少听过一点儿，上过党委班子会议了，好像是要在大海发展民宿。”
郭曼薇站在原地，听这个就乐了，“疫情这么严重，还搞什么民宿，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她这发的是语音，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过来，但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不由得回头看。
这一看不得了，就见到了顾翌晨。
他视线似冻着冰一样扫过她。
她仿佛被冻着似的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走向他的车子，车子很快地就离开她的视线。
好半天，她两手捂住自己的脸，长长地叹口气，什么日子嘛，嘴巴多说人坏话，这不，就叫人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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