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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3页）

&esp;&esp;身旁的饶以蓝领略着这份静谧的浪漫，眼前是星河，身边是月亮，最高岭的花都在此刻自愿离根坠落。

&esp;&esp;她沉醉地歪向蒋阎，却发现他并未在看，而是注视着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河面。

&esp;&esp;她奇怪地问：“你不喜欢萤火虫吗？”

&esp;&esp;蒋阎闻言回过头：“还可以。”

&esp;&esp;“那你怎么不看呢？”

&esp;&esp;他说：“我在看。这里面混入了一只蝴蝶，刚往那边飞了。”

&esp;&esp;蝴蝶，又是蝴蝶。

&esp;&esp;饶以蓝一怔，想起了被秒删的那条s。

&esp;&esp;事出反常必有妖，女性的第六感昭示着某种不对劲。

&esp;&esp;她咕哝：“那个东西什么好看的。”

&esp;&esp;“不好看吗？”蒋阎的眼睛在无光的夜幕下更显深邃，“也许是你没看过蝴蝶最迷人的时候。”

&esp;&esp;“哪个时候？”饶以蓝惯性回答，“破茧吗？”

&esp;&esp;他沉默很久，才说：“没到。是最接近破茧的那个瞬间。”

&esp;&esp;一直被困在蛹里，已经筋疲力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翅膀还残缺不全，但仍是微微振翅想要冲破的那个瞬间。

&esp;&esp;也是他永远都无法抵达的那个瞬间。

&esp;&esp;饶以蓝似懂非懂，只好转移话题道：“你能帮我拍张照吗？这儿很适合合影留念。”她特地补充，“用你的手机。”

&esp;&esp;当时在拜县那个真心话大冒险的夜晚，虽然她提前离场，但蒋阎相册里有姜蝶照片的八卦是那两日大家孜孜不倦的谈资，她也难免知道，并对此耿耿于怀。

&esp;&esp;既然姜蝶都可以曾经留在他的手机里，那么她更可以。

&esp;&esp;但说出口的试探还是带着几分怕被拂面的紧张，万幸的是，蒋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乐意。

&esp;&esp;他按开闪光灯，对上笑容满面的饶以蓝。

&esp;&esp;

&esp;&esp;他们在水面上晃悠了一个小时，长尾船在夜风中返航，灯火现世，重返人间。

&esp;&esp;姜蝶松了口气，这场抓瞎总算结束了。

&esp;&esp;他们率先下船，在岸上等着。很快，后一条船也慢悠悠飘至。

&esp;&esp;当姜蝶看清船上的情形时，原本有些无精打采的神色突然惊醒。

&esp;&esp;——蒋阎居然在给饶以蓝拍照！

&esp;&esp;而且不是那种对她敷衍式地拍，饶以蓝换了好多种姿势，他便跟着调整，一连拍了一路。

&esp;&esp;拍下的照片多到微信传图都传不完，以致于蒋阎直接说：“太多了，我airdrop给你。”

&esp;&esp;姜蝶在心底暗自呵呵。

&esp;&esp;当时借他手机拍个照，随手一拍还把她照片忘发给她。轮到拍饶以蓝了，毫不吝啬，及时反馈。

&esp;&esp;这中间也不过只差了今晚漆黑的河道。

&esp;&esp;到底这湄南河有什么魔力，是里头洒了春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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