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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1页）

自从我妈妈讲了故事，我老爸也给我讲了故事后，我一直在想，我做错什么了？我妈妈我老爸的意思很明确早恋不对。

可是我们班上同学不都是这样的吗？我知道他们的父母与我爸妈比都差不多，对自己的孩子的这种我做法都是见而反对的，

但在社会上并没有像我们父母辈说的像他们那个时候代那样形成那样的高压氛围，毕竟我们的社会开化了，用我老爸的话说就是变得包容宽松，个性张扬。

而且社会上细看看不也就是这样么？人们都在比拼：看谁住的房子高面积大阔气，从农村到城镇，从小城市到大城市，走那儿那儿都在比。

我们的爸妈们拿我们孩子暗自较劲，每每考试不管大小重要与否，他们彼此追问，“你家孩子考多少分？他家的孩子考多少分？第几名？”

而我们同学之间拼爹，看谁的父母有本事，挣的钱多，做的官大。每每我们班上，有几个坐着轿车甚至豪华轿车来上学的那几个同学，那个得瑟劲儿那个趾高气扬样儿简直要我们一个个爬在地上让他们踩过去……

我跟我老爸谈论这些时，我老爸开导我说：“小子，横不比，竖不攀。做人要有庄子那种逍遥洒脱气质，心态要平和，不要希望别人比你差或者不如你，每个人的高贵在于他或她自身与时俱进，不断地进步，而不是把人家一个个比下去，那不是我们人类社会的宗旨。”

我不是很懂我老爸的意思，但我知道人家做的时候，我也得做，不然我就奥特了（英语out的音译）。

这就是说，我们班上同学们都在这样做，我不这样做，我岂不是成傻子了？

很显然，我们的爸妈与我们之间有很多地方是相左的，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就像数学上讲的两个圆之间没有交集。

我这么说他们，他们肯定不服气，因为要想一个人真正承认错误，那比登天还难。尽管有时候嘴上也也表示道歉或者静默不语，但心里压根儿还在犯嘀咕，“我没错，你凭什么说我错了。”

于是找出各种理由，编出各种借口，开始狡辩。

再说他们大人做事也不全对，甚至有些也让人觉得啼笑皆非。这里我给你们道个一二。

我邻家老奶奶整天琢磨着她们家怎么发财，要是老人家出谋划策，开个店办个厂什么的，到也无可厚非，可她做的事，我一想起来就让我肚子疼。有一年过春节，她在除夕晚上跟她五岁的孙子约好，“小宝，明天早上，我蒸一笼馒头，其中，有一个馒头里有我特地放的一根头发，你吃馒头时见到了，就大声地说‘头发’啊，记住了吗？小宝自然是满口答应。

第二天，因为是春节，自然与平时有所不同，喜庆的气氛特别浓。小宝让她妈妈帮他穿好衣服，积极地叫着嚷着要吃馒头，因为他很好奇他奶奶要他做的事。他一连掰开几个馒头，就莫名其妙地问他奶奶：“奶奶，你看我掰了这么多的馒头，怎么一根人毛也没有呀？”老奶奶闻言，满脸的皱纹逼得通红，嘴张了张没放出声……

我老爸把这事讲给我听，我笑得肚子疼。我知道我老爸这地方人说话图个吉利，很讲究。

比如说，大人早上出门，你小孩见了就不能说不好听的话，因为他们总是把你小孩的话作为出门时的预兆，我们这里方言称作“出预”或者“兆头”，要是平时也就是说这话的这一天不顺利不吉利，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要是大年初一，那就是一年不顺利不吉利，那你说老奶奶本来是想孙子说“头发”也就是“首发”，意思就是她们家第一个发财起来的吉利话，可小宝调皮，却说成“一根人毛也没有”，这里骂人的话是绝门绝户的意思，你说老奶奶能不气吗？真乃个弄巧成拙。

还有，我们这里的大人老人，哇哦，我这里所谓“大人老人”可不是文学历史里的王宫贵族，而是我们的父母，嗲嗲（北方称爷爷）奶奶辈们，他们信神信鬼，对神鬼是顶礼膜拜。如果沿袭历史，祭神祭祖都是三支香，然后敬神烧几张黄元（注：一种印有菩萨像的黄色草纸），敬祖烧几道纸钱（注：一种是人工用纸叠制的元宝、扣儿，或者是用工具凿的纸银元），现在也有了升级版：敬神用斗香，这种斗香是由几百或几千支捆绑在一起点燃，祭祖用冥币，纸楼，纸汽车等，难怪我们班的同学开玩笑说，现在的神鬼都发财了。用初中的物理知识说，这是一种无用功。我知道这种做法对现在和未来什么用也没有？可他们还是乐此不疲……

我老爸很平静地对我说：“你小子想抓住大人的的弱点来对付大人，千万百计地为你的所做所为开脱，其实你这样做伤害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就拿你目前的情形来说，你的成绩一点也不起色，如果你不超脱你自己给自己垒的藩篱，抛开自己用幻觉画的那块想当然的饼，那么会有一天你会忽然发现你曾经的今天只不过是一场很愚顽的梦。”我不以为然反驳：“我玩游戏，我与女同学交朋友又不是罪过，而是我成长过程，我承认我的年龄段是学习的大好时光，但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如果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是为了那么苦的学习，那有什么意思？”

“你……”

“设计出许多可能，往往把成功后的情景醉幻成天花乱坠般的诗境，而事实则相反，有时候恰恰是平淡无奇。

在这纷纷扰扰的尘世中，一切欲望似海似天，有始无终，而这欲望就是一个硕大无比的无底的黒洞，人类只要钻进去就再也无法回头，就开始演绎着意想不到的灾难和祸患，打架斗殴，战争掠夺……尽管有许许多多圆满的的故事，然而远比这要多得多是迷惘和忧伤的人群令人心酸和泪竭的悲剧……

不知道什么时候，界限打破，什么都没有了底线……而最为可怕的是，人类一旦冲破生命生存的底线，为了最大物质化的可恶的利益，恣意妄为地破坏大自然的环境，那人类离灭亡就为时不远，或许说这是杞人忧天，但是，往往人类过度的自信恰恰是人类麻木不仁的根据，或许有一天果如前言……”

当着我老爸的面，我不管不顾地很流畅地背诵了他的杂记里一段话，他很惊愕地看着我：“小子，原来你早有预谋？”很快，我老爸缓过神来，他用手轻轻拍拍我的脑袋，“你这么拧，可要知道苹果在成熟之前是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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