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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末以为自己会回到登录空间,结果她还是熬了过来。
“做这种工作的人往往精神上会有问题。”苏末记得夏米米当初这样对她,而她一边想要完成女配苏末的愿望,一边又想把自己脱离开整个世界开来,简直活像精神分裂。
“宿主还只是新人。”突然系统冷冰冰的机械音响了起来,“苏末就是苏末。”
“谢谢。”苏末低头看着坐在床边郢和困倦不堪的脸,笑了笑,“我明白了。”
这其实也还是人之常情,明明及其渴望爱与被爱,却因为一些死要面子的原因错失了自己的幸福。例如苏末,又例如其他人。
当郢和醒来的时候,只看见苏末趴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身上的薄被也不知是何时盖上去的。
想要责备她的郢把眼睛移到她身上的伤口时心又是疼得发颤,送到太医面前的时候她简直快要连那点微弱的呼吸都没有了,身上的伤口也都与衣服黏在一起,扯都可能扯不开,要是她真的……郢和不敢再想了。
“你现在还不能话,”郢和忙过去把苏末扶起来,“可会写字?”
苏末摇摇头表示自己未曾学过。
“无碍的,等你好完全了我再慢慢教你。”郢和细心地抱起苏末来,放到专门制成的轮椅上,把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又吩咐人把刚热好的粥拿了上来,当郢和想要喂苏末的时候苏末把头偏开来了。
“大人其实不必如此的,”忽略掉嗓子里还有略微的疼痛感,苏末其实是可以话的,“苏末只是一个粗使的宫女而已。”
郢和的心可谓是五味成杂,那又能怎么样呢,她没怨他已经是万幸了。
顺子看到这一幕也显得有些傻眼,这平常这么精明的都督变得傻不拉几的,平常拎得清的主又闹起这出来,他只能认命地走出去,在都督耳边出了个主意,当看到郢和瞬间亮起的双眼顿时就明了,这位主子啊,这回真的完全载了。
顺子的办事效率还算很快,没过半柱香的时间,碧玉就坐到了苏末的面前。没错,顺子就是想让碧玉来劝一下苏末。虽然套路是老了点,但顶不住有用啊。
“苏末你醒啦。”当碧玉知道苏末醒了的时候就已经匆匆候在外面了,他并不想同她讲那沈秀怎么了,只会平白隔应人罢了,只是听到苏末与都督的事想来劝劝她罢了。
“嗯。”苏末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也笑的极其开心,只是当碧玉握住苏末的手才发现连手也没有被幸免,结出一块块难看的疤。
“是因为如此吗。”碧玉问,这几年过来她是把苏末当女儿来看也不为过,她是了解她的。正因为如此,她才了解这几年苏末过得是有多不容易。
“不止这样,”苏末苦涩地笑,“你看我现在是个连走都无法的废人了,大人虽然这样对待我,但是我明白这个不一样。你看,我总是不满足。我可以拖着大人,但这样以后大人有喜欢的人会怎么样,这样不公平。”
“怎么会……苏末你……”碧玉终究也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出口。
“你瞧,现在不也是很好的嘛。”苏末笑着安慰她便不再话。
碧玉踏出门时,看到了站在门前犹如一座雕像的郢和,行了礼想要回去时,郢和叫住了她。
“可以同我苏末的事吗。”郢和问,随后碧玉点了点头,跟在了郢和的身后。
碧玉走后,一整个下午,郢和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桌子上是苏末所有的衣服首饰。
洗得泛白的宫装,一个首饰盒,他打开了,里面就只有一只挽头发的木钗和几朵发旧的珠花。或许还是苏末进宫时带进来的,郢和想。
“她每个月都是没有闲暇的,她要是闲下来便没有银子可以买桂花糖了。”碧玉停了下望向郢和,见他脸色没有不悦才又接着:“她总是不肯接受我的帮助,你知道的,她只是不想拖累人。宫里的太监宫女都轻贱她,她总是不以为意,但是谁又能不在意呢。”
“近几年她的身体愈发不好了,病灾特别多,”碧玉略微有哭意,平静了一下,“进去东厂之前手掌洗太多衣服都有些发烂了,我劝她可以歇一回,她也笑着答应了。可谁知道……”碧玉有些指责地看向郢和,看得一向狠绝的郢和心又虚又痛。
后来的事他怎么不知道,为了满足他自己的野心,故意使了苦肉计,当时还洋洋得意还所谓‘一箭双雕’,现在看起来真是无比蠢笨。苏末肯定是听到了他故意散发出去的消息着急不安。他一向是痛恨喝药的,她也是知道的。之后便是东厂,再到了现在。
“现在看来这手上的伤也算不着什么了,大人也该捋好自己的心思了。”着着气不过的碧玉在临走前甩下了这么一句。
现在就靠他们自己走了。碧玉想。
“顺子,拿酒来。”郢和道,此时的顺子也是丝毫不敢忤逆郢和,忙吩咐下去。·k·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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