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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2页）

&esp;&esp;这话真是又暖心，有尴尬，王疏月苦笑不得。

&esp;&esp;怎么说呢，总不好告诉他，这是他老爹惹得祸吧。

&esp;&esp;好在善儿在旁接他之前的话：“大阿哥，奴才将才跟您打辫子的时候，可是问了您的，您那会儿怎么不说呢。”

&esp;&esp;大阿哥鼓起嘴道：“那会儿要来见皇额娘，若说了，善姑姑又要重新打，皇额娘等我等久了，是大不敬。”

&esp;&esp;善儿到被他给说窒了。

&esp;&esp;王疏月笑了一声道：“瞧瞧，这么大个人，还不如咱们大阿哥懂事。还不快去拿个篦子来。”

&esp;&esp;正说着，梁安却笑嘻嘻地过来：“主儿，您歇着吧，奴才来伺候大阿哥。”

&esp;&esp;王疏月把大阿哥放在椅子上坐好，善儿取篦子回来道：“你将才去什么地方了，让你照顾大阿哥也不在，如今还这么高兴的样子。”

&esp;&esp;梁安接过善儿递来篦子，在大阿哥后面跪下来，一面替大阿哥从新通头发，一面道：“何公公给派了差事，就出去办去了，回来经过西面的那个马厩，看见那什么丹林部的人给万岁爷敬献的“九白”。其中有一只白骆驼，哎哟……那可真是稀奇，奴才这一辈子，骆驼倒是见过，可这白色的骆驼，还是相见欢（三）

&esp;&esp;周太医在西边的稍间里等王疏月。

&esp;&esp;见她进来，照往常一样请了安。

&esp;&esp;规规矩矩地待她在榻上坐好，才请出她的手来诊脉。

&esp;&esp;那时辰已近黄昏，因为外面起了阴风，日头也就被扫没了，她一进来，就往琉璃屏风的阴影里坐，人本就瘦弱，被这屏风的影子一修，就被削得更细了。

&esp;&esp;但那从柔软的袖口里伸来的手腕，却是耀人眼目的。

&esp;&esp;王疏月的手腕比周太医看过的任何一只手腕子都要白。虽说医者百无禁忌，但他还是不敢长时间望着那只观感强烈的手腕。只得侧身跪着，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地一处地缝。

&esp;&esp;她的脉象说不上好，但好歹也不见大的不好。

&esp;&esp;对于周太医来讲，那就是无功无过，在皇上面前，他的脑袋还是保得住的。

&esp;&esp;“如何。”

&esp;&esp;“回娘娘，木兰的天好。听说娘娘近来也多又走动。想来是有益的，娘娘的脉象比从前在京中，要平和了不少。”

&esp;&esp;他一说“平和”，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个托词，不免露失望的神色来。

&esp;&esp;周太医收了脉枕放入药箱，转过身来，对王疏月说起了换药的事：

&esp;&esp;“既然挪动了地方，臣给娘娘开的药，也要换一换，也许这一回的药会比之前的苦些。”

&esp;&esp;王疏月身旁的宫人本就失落，这会儿听他这么说，不大乐意了。

&esp;&esp;“这还要苦些，就您之前那黑汁子，已经害了我们主儿的肠胃。”

&esp;&esp;周太医忙伏身道：“臣该死。”

&esp;&esp;王疏月笑了笑。摆手道：“没那么多妨碍，良药苦口利于病，况我素来饮食有限。”

&esp;&esp;她一面说，一面将手收了回来，衣袖儿理好后便翻出了素静通草暗绣，周太医这才发觉，这位宠冠后宫的和妃娘娘，今儿只穿了一件素缎的衫子，头上也只是簪着一根白玉簪子为饰，除此之外，周身再无其他光亮的东西。和她那白净无暇的皮肤一样，寡净，但却是十分入眼。

&esp;&esp;一时之间，他的神儿又被那只凝了雪一般的手腕给引走了。

&esp;&esp;直随着它案枕上抬起，而后静静的落回她的膝上，其间不得一丝的淫靡和不敬之意，他也是单纯觉得美。

&esp;&esp;说起来，在他行医的这么多年当中。王疏月是周太医遇倒的最优雅的一个病人。

&esp;&esp;寻常的宫中嫔妃，但凡知道自己有这些不足的弱症，要么愁眉苦脸，要么就是怨天尤人，药苦了要骂，不见效果也要骂。到只有王疏月，顺从医者的意思，尽力配合，沉静不多言语，丝毫不见急躁。

&esp;&esp;“今儿皇上不在，你起来回话吧。”

&esp;&esp;“哎哟，娘娘可不要害臣，皇上在不在，臣都要把规矩守死了。不说这是该的，就说臣替娘娘调理身子这么久，起色甚微，皇上不降罪，臣这脑袋啊，是栓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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