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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第2页）

&esp;&esp;江白砚的身份……是阿言对吧？

&esp;&esp;他得到的宣纸上，一定有写阿言的吃醋与委屈，为了符合人设，才讲出这样的话。

&esp;&esp;她听得清清楚楚，江白砚叫的是“小姐”。

&esp;&esp;但还是觉得害羞。

&esp;&esp;心里的小人原地翻滚几圈。

&esp;&esp;施黛抬手，捂住自己脸颊试图降温。

&esp;&esp;“看、看见了。”

&esp;&esp;她晕晕乎乎：“阿言的剑法。”

&esp;&esp;江白砚拭去飞溅在颊边的血迹，唇下小痣如花蕊笼上殷红，随嘴角微扬。

&esp;&esp;他没再多言，见施黛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开口。

&esp;&esp;“不是阿言。”

&esp;&esp;相隔太近，她的声线携有梅香，柔软贴在耳边：“……是江白砚。”

&esp;&esp;施黛小声说：“江白砚的剑法，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esp;&esp;像戾气汹汹的野兽被捋顺了毛。

&esp;&esp;仅听她一句话，胸腔里的涩意与杀念消退殆尽，取而代之，是另一种更难捱的、撕扯般的饱胀情绪。

&esp;&esp;喉结无声滚动，江白砚垂头拭剑，黑发丝缕坠下，显出耳尖胭脂色薄红。

&esp;&esp;他尾音噙笑：“嗯。”

&esp;&esp;

&esp;&esp;江白砚一剑挥下，引来十几名住客惶然侧目。

&esp;&esp;施黛耳尖的热意还没压平，一片混乱里，听见几近破音的男声。

&esp;&esp;“公子……公子救命！”

&esp;&esp;紧随其后，是更多慌不择路的尖叫。

&esp;&esp;“救救我们吧！”

&esp;&esp;“钱！我给你钱，你护在我身边！开个价，想要多少？”

&esp;&esp;“妖怪又进来了！”

&esp;&esp;与韩纵的冷峻截然相反，江白砚一身白衣，鹤骨松姿，笑意轻轻浅浅，瞧上去极好接近。

&esp;&esp;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拽住他袖口，双腿打颤：“你说个数，只要价钱不过分，我都给你！”

&esp;&esp;气味和体温陡然靠近。

&esp;&esp;对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人，无功无过，江白砚却觉厌烦至极。

&esp;&esp;梅花香气倏忽远去，被这股陌生的气流裹挟其中，如同浸入脏污窒息的泥，令他几欲窒息。

&esp;&esp;嘈杂声响里，江白砚循声侧目。

&esp;&esp;桃花眼漆黑含光，纯然无害的轻笑褪尽，淬出森然色调，像把见过血的刀。

&esp;&esp;行商右手猛颤，松开他袖口，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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